她放轻动作吻去萧菀青睫畔泪花,在心底里恳求她:萧盼盼,再相信点点,再坦白点点,再耐心点点,等等好不好?
会很努力很努力地学着长大,学着再走近点你世界。
林羡动作不娴熟,又要顾着轻手轻脚,不要发出太大声响吵醒萧菀青,所以要想准备稍稍丰盛点早餐,总是得早早起来。萧菀青心疼她,所以禁止她。
萧菀青咬着唇,深深地凝视着林羡柔和真挚隐含担忧双眸,心底里又苦涩又温暖。她贴近林羡,左手圈住林羡腰肢,额头抵着林羡下颌,沙哑又温柔道:“羡羡,你做得已经很好。”
真很好,她已经很知足。
是她自己问题。
她轻声地呢喃,意图结束谈话:“睡吧,羡羡。”
林羡无可奈何。她抿抿唇,圈紧她,用下巴蹭下她发顶,低沉应她道:“恩。”
昏暗中,林羡伸手紧紧地把身旁娇弱女人搂进怀里,像抱住个易碎珍宝,小心,又温柔。萧菀青双手揪着她衣襟,像只受伤小猫,无助地窝在她怀里。
那声声压抑着抽泣声,像根根尖针扎在林羡心上,疼得她眼眶也湿润。
萧菀青哭得她心都要碎。
林羡声音也有些低哑,她轻轻拍着萧菀青后背,放柔声音,哄她道:“别怕,只是梦,已经醒来,在呢。”
萧菀青哭泣,终于在她安抚中渐渐地平息。
可是,萧菀青不知道什时候沉沉地睡着,林羡却再也没有睡着。她看着萧菀青睡梦中依旧蹙着娥眉,看着她密密长长睫毛上还挂着水珠,心如刀割。
很久以前,她与萧菀青起看大话西游时,萧菀青出乎意料哭泣再次浮现在她脑海里。那夜辗转难眠,她问过自己个问题:十四岁距离,究竟有多远。
而今,她好像依旧没有找到完全答案。
可她,尽全力。
她还是,太小太年轻是吗?林羡有些颓然无力。
林羡直觉这不是般噩梦,否则萧阿姨不至于会因为个梦这样失态。她想哄她告诉自己:“萧小菀,你要不要告诉你梦见什?”
可是萧菀青只是疲倦地,脆弱地窝在她颈窝里,细细地抽气,肩膀微微抖动着。片刻后,沙哑道歉道:“对不起,吵醒你。是失态。”她仿佛在瞬间又恢复成年人冷静克制。
林羡不由地长长叹口气。她低下头,抬起萧菀青脸,在她柔柔注视下,心疼地吻她额头,吻她湿润眼睛,吻去她泪痕,低柔道:“为什要说对不起?萧小菀,在这里,你不需要伪装情绪。你没有失态,因为,心疼着你。”
“是对不起你才对。对不起,没有出现在你梦里保护你;对不起,让你害怕;对不起,让你睡在身边,依旧没有得到足够安全感。”
她问她:“萧小菀,告诉好不好,要怎做,才能让你更安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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