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衣服都湿,不能再受风。”这不是几步路问题,外面室温不比车里,萧菀青怕林羡直穿着湿衣服受不。
女孩揪着她外套腰间布料,拉着不让萧菀青抬起肩膀,坚持道:“不可以。萧阿姨,你里面穿也很薄,而且是睡衣。”
萧菀青险些也忘这事,表情僵下。片刻后,她咬牙道:“没关系,不介意,反正,反正这里没有人认识。”萧菀青自幼家教甚严,公众场合,仪容这样不得体,对她来说,真是第次。可面子和仪态,哪里比得上林羡重要。
林羡却闷闷地哼声:“介意。”
说话间,急诊室也要到。林羡从萧菀青怀里退开,有些晕乎乎。她扶着萧菀青胳膊,站稳身子,伸出两手合拢萧菀青敞开外套,还试图要帮她系上腰间系带,嘟嘟喃喃:“萧阿姨你穿着睡衣那迷人样子,怎能随便给别人看到。”语气,分外认真。
心软心疼压下。她眼神也不自觉软下来,轻声问林羡:“还想吐吗?还很难受吗?”
林羡虚弱地敛敛眸,语气柔柔地答道:“看着你,就都不难受。”她像是想到什,顾自微微地笑开,带着从前未曾见过病弱之美,苍白又妖冶,满怀爱意地由衷感慨:“萧阿姨,你好美啊……”
萧菀青心,狠狠地颤抖下,五指微微地抓紧方向盘。半晌,她找回自己声音,轻哄林羡道:“闭上眼睛休息会吧,到医院叫你好不好?”
林羡眨眨眼睛,几不可觉地晃下头,拒绝道:“不好。不能让你个人。”她看着前方道路,语双关,温声道:“路还远,想陪你起。”
萧菀青喉头耸动,心绪翻涌。她艰涩地唤声女孩名字:“林羡……”语调缱绻又隐含痛楚,像是有千言万语,堵在心口,最终,却说不出句。
萧菀青真是又气又好笑,脸阵白阵红。她忍不住抬手打掉林羡在自己腰间手,快速地脱下外套,而后,在林羡还沉浸在“萧阿姨”打错愕中时,迅速地解开林羡外套扣子,剥下,套上自己干外套,最后,把林羡黏湿外套,穿到自己身上。
她再次搂过林羡肩膀,无奈又宠溺:“这样
林羡不恼也不急,侧着头,虚弱地,满足地,温柔又体贴地用眼神安抚着她。
到离家最近医院,萧菀青停车,匆匆地打开车门下车,就要脱下自己风衣外套披在林羡已经湿透衣服上。林羡没有等萧菀青接应她,自己也着急地挣扎着挪到驾驶座上,扶着车门要自己下车。
萧菀青连忙停下动作,伸手去扶林羡。林羡顺势就下车,靠在萧菀青怀里,抱住萧菀青。
“萧阿姨,不冷,就几步路,你不用脱外套。”
萧菀青外套已经打开。她紧张地把林羡圈在里面,合上车门,锁车,就边继续尝试着脱外套,边搂带着林羡往急诊室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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