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哪里值得?哪里配得上份喜欢?
陆斯闻看不到他表情,也无法分辨他情绪,他看着程让
这是十年之后程让第次在陆斯闻面前有鲜明情绪,不再是愧疚亏欠模样,这是属于程让真正情绪。
纵然是不对。
陆斯闻从座位上起身:“没有,没有想报复你,看着你回到这里,很心疼,可是没有办法,得试试……”
“陆斯闻,很好奇。”程让打断他话,看着他:“如果不是为报复,你到底图什呢?因为喜欢吗?十年前当你情窦初开,识人不明,十年后你要还是这样,就觉得你愚不可及。”
“并不觉得等个人是愚不可及事情。”陆斯闻说。
你定会留下。”
这些程让都早有猜测,所以听陆斯闻这说,也没有任何意外,他只是又沉默会儿,这次比之前更长,似乎有什想问却不知道该怎开口。
“你和……”
“直喜欢你,和周边自然是假。”陆斯闻知道他想问什,率先开口:“在小城第次见到你,就意识到你不管是感情还是身体都很抗拒,不想你直防备着,所以在你问身边有没有人时候,随口说有。身边没有别人,十年来直没有,直在等你。”
程让没有反应,陆斯闻没有逼迫他,安静地等着,他不知道自己等多久,但陆斯闻开始觉得自己可能不会等到什回应时候,程让却笑声,自嘲意味很明显,他问:
“你瞎吗?你看看现在什样?你喜欢什?十年前你喜欢什都觉得没问题,可现在你喜欢什?嗯?喜欢无所有,喜欢畏畏缩缩,还是喜欢满身泥泞狼狈啊?陆斯闻,你确定不是同情,不是当年被分手不甘吗?”
陆斯闻看着程让:“33岁,不至于连这个都不分不清楚。”
“是啊,33岁。”程让轻笑声:“所以为什还能这可笑?”
程让说完这句话就迈步走向窗前,背对着陆斯闻站在那里。
他当然知道陆斯闻不是报复自己,报复不是这样,可他也不相信,不相信陆斯闻等自己十年,喜欢自己十年,从未变过。
“陆斯闻,你蠢不蠢?”
陆斯闻看着程让,程让已经回过头来,没有躲闪,没有不安,倒是眼里和脸上嘲讽很显眼。
“等?”程让开口:“等做什?你是等还是要报复?”
陆斯闻微微蹙眉,只是还没有开口解释,程让话就起身,许多话也迎面砸下来。
“你明知道不喜欢你,你明知道对你只有亏欠和愧疚,你明知道这座城市对来说意味着什,为什要等?为什骗回来?为什把留下?看在这里被回忆折磨,被有色眼镜看待时候,你在旁看着是不是很有快感?有没有觉得活该?是不是觉得怎过十年都还是这没出息,连面对过往勇气都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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