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斯闻看到他小动作:“再用力奶茶就要溢出来。”
程让下意识地松力道,竭力保持镇静。
“陆斯闻。”程让说:“真不用做什,已经……不在乎。”
陆斯闻没说话就那看着他,他眨眼睛频率,他不敢看自己眼神,他手上不经意小动作陆斯闻都看得到,这些都在向他诉说个信息,他在乎,十年时间没有让他释然任何。
确释然不,换做任何个人都释然不。
“听到?”
刚才在走廊上陆斯闻和贺康对话。
“嗯。”程让说:“谢谢你,但其实没什必要。”
“在刚才也意识到这点。”陆斯闻微微叹息声看着远方:“以前觉得有必要,总觉得多个人相信你也是好,如今才看明白,其实根本没什意义,改变不任何事情。”
“不需要他们谁相信。”程让说。
似是没想到陆斯闻会这问,程让表情变得有些茫然起来。
陆斯闻以为他会逃避,像从前任何次样,眼神先躲开,或岔开话题或沉默,但或许是今天发生事情让他想起从前,想起十年前曾依赖自己模样,难得他没有躲,连眼神也没有,甚至还问句:
“不能见吗?”
这次轮到陆斯闻茫然起来,看着程让数秒,忽然觉得答案也并不那重要。
当然不重要,重要他们已经重逢。
可陆斯闻也不想逼他,他说不在乎就不在乎吧,他不想让自己再为他做更多也就由着他吧,如果这样可以让他更轻松些,更自在点。
陆斯闻没说话,程让也没再说,他知道自己应该走,不该在他身边待太长时间,说不定还会钱雷霆,但这刻程让并不愿意,离开这里他就又是
“是吗?”陆斯闻淡淡反问句:“可需要,这个方法行不通,就找另种,总有办法。”
他们相信,才能把程让还给。
程让下意识地抬眸看向陆斯闻,可陆斯闻依然看着远方根本没有在看他,他只留给程让个侧脸,程让看不见他眼神和表情,从而也无法判断他到底是什意思,可不管什意思,他寻找方法都是为自己。
他还在想为自己做什。
意识到这点,程让那种想逃开冲动便又次涌上来,脚步甚至都控制不住地想要往旁边挪,但被他死死压制住,只是把手里奶茶握得越来越紧。
陆斯闻转头看向远方,片刻后竟笑起来。
程让开始不知道他在笑什,可看着他笑也没由来想笑,近乎凝滞压抑气氛就这被莫名其妙地笑冲散,不知道为什笑,但这是他们重逢以来最轻松时刻。
两个人就这在惬意分钟中保持安静许久,像是谁都不愿意打破这刻安宁,久到程让手中奶茶都喝半,他才出声,总不能直不说话。
“他能相信,是你功劳吧?”程让问句。
陆斯闻侧目看他眼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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