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时候回来?”陆安山洗茶盏,问程让。
“个星期。”程让看着眼前袅袅热气。
“那上次在神外门诊看到你时候应该是刚回来。”
陆安山说得漫不经心,程让却抬眸看向他,他没有看程让,慢条斯理地在落茶,像是刚才那句话不过是随口说,像说今天天气不错般,可程让却还是听出另层意思,于是他在陆安山问得更明白之前开口:
“陆叔,没别意思,这次回来也不是……”
说着便迈步离开重新走向电梯。
他来这里没有任何要办事儿,只是看到程让来借故和他见面罢。
程让口气从17层走至楼,直到站在医院门口时候才停下脚步,他有些迷茫地看眼眼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,这才记起自己应该去樊舟酒吧看看,迈步离开时候迎面驶过来辆车,他往旁边让让,却没想到那辆车还是在自己面前停下。
程让原本没有在意,迈步要走,可车后窗缓缓落下,有人唤他:“程让。”
是陆安山。
“嗯。”陆斯闻淡淡应声:“来看外公?”
“嗯。”程让看着他:“有点事儿。”
陆斯闻点点头:“还有事,先走。”
程让没有立刻开口,静默几秒后才说声‘好’让开自己站着位置,往旁边靠靠,陆斯闻没说什,越过程让便离开,程让看着他离开背影几乎是下意识不经大脑地出声叫停他:“陆斯闻。”
陆斯闻回头看他。
“斯闻手上伤是因为你吧?”陆安山看向他。
程让话被
他才回来几天?不想见人倒是挨个都见。不过也怨他,陆安山本身就是医院领导,他只想到陆斯闻,却忽略陆安山。
“陆叔。”程让还是打招呼。
“有时间吗?”陆安山坐在车里,看着他眼神是伪装出来和善,语气也没有半分意外,像是早就知道程让回来:“陆叔叔想和你聊聊。”
贺家人程让可以毫不犹豫且坚定地拒绝,可面对陆安山程让说不出来个‘不’字,纵然他知晓陆斯闻和陆安山关系并不好,可他也知晓即便不好陆安山也是真为陆斯闻考量。
陆安山带程让去间茶室,古色生香,他们被服务生领进雅室,陆安山打发服务生亲自给程让泡茶,他没有摆长辈架子,可程让还是觉得每寸空气都是压抑。
“……遇见樊舟,帮他点忙,最近都会在北城,有时间话请你吃个饭。”
“最近很忙。”陆斯闻说:“再说吧。”
说完这句话陆斯闻就走,程让看着陆斯闻背影直到消失才转过身,电梯门已经重新关上,程让没有再等,直接从旁边消防通道下去。
程让走后陆斯闻从拐角处走出来看着那扇打开又关上门,看许久,直到护士经过诧异地看他:“陆主任,你怎来们科室?会诊啊?”
“没有。”陆斯闻笑笑:“走错楼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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