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这个样子也不急是不是?好不容易见次,下次再遇到你不知道猴年马月,怎着也起吃顿饭,行不行?给哥个面子。”见程让还在犹豫不为所动,樊舟便咬咬牙:“就当是看在当年那帮你份上,当年你还说要请吃顿饭,十年都还没兑现呢。”
提及当年,程让有几秒时间沉默,他看起来还是不太自然,却因为到底是欠,所以最后还是点点头:
“好,想吃什?请你。”
“那可得吃点好。”樊舟说着就站在程让身边抬手搭上他肩膀,可下秒程让就往旁边错开步,避开樊舟触碰,樊舟手僵在半空,可表情却没有任何尴尬,甚至还懊恼地拍拍自己脑袋:“瞧这记性,忘你不爱让人碰,不碰,走,咱吃饭去。”
程让本该因为这句话而松口气,毕竟他动作虽然是下意识,但要细究起来也是有些不礼貌,樊舟这样说辞让他避免尴尬,可是程让目光却看着樊舟,带着点疑惑和探究,似乎是想要在他脸上看出点什。
房,离开酒店。
他甚至都没有个目地,但并没有所谓,车站来往车辆那多,总有辆可以载他离开这里,去哪里都行,哪里都不是目地,哪里都可以作为新起点。
火车站售票处,程让随便选个半个小时之后就发车车次,他头也不回地向检票口走去,就像他对这个城市没有任何留恋。
他以为他会走得悄无声息,就像他来时样不动声色,他也本应该这样,这座城市有没有他都个样。可他最近也不知道中哪门子邪,竟那频繁地遇见故人,连在车站这种人来人往,特意寻找都不定找到地方都能遇到。
“程让!”迎面被人喊声时候程让下意识地抬眸看过去,眼前人十年未见,已经大变模样,但程让还是认出来,樊舟,他和陆斯闻高中同班同学。
自己不愿意和人接触是离开北城之后才越来越严重,他甚至都没有告诉过陆斯闻,樊舟怎知道?
樊舟和多年前样,性格大大咧咧地未曾改变,对于程让因为他刚才那句话而表现出诧异也毫无察觉,先步迈开脚步给程让带路。
程让跟在樊舟身侧,看着他边走边给谁发消息,程让没有在意,却莫名其妙有种自己离不开感觉。
——
陆
“真是你啊?还以为看错呢,这多年不见怎变野?”樊舟上上下下地打量他:“咱们得有十来年没见吧?聚聚?”
程让有些不自然,因为是熟人,也因为他已经太久没有和谁热络地交谈过,早已经不习惯,可他也没有办法刻意拉开距离,只得用言语婉拒:
“不,马上要走,赶车。”
“去哪儿?”樊舟盯着他问。
去哪儿?程让忘,他掏出手机想看眼电子车票,但又觉得这种行为有点傻逼,个赶车人,居然连去哪里都不知道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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