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让很想知道。
满脑子都是关于陆斯闻手,他仔仔细细地回想最后那面,想陆斯闻伤口,想陆斯闻流血。
摩托车那撞是不是真出现什问题?
原本做好永远不再关注陆斯闻消息打算,可现在程让怎都忍不住,可他联系不到陆斯闻,只能去找陆白。
终究还是把微信下载回来,登录后看到朋友圈有红点标识,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点进去,好巧不巧显示就是陆白头像,他以为这次朋友圈也还是和从前没什区别,吃吃喝喝,玩玩乐乐,他做好看眼就关掉然后给陆白语音通话准备,却在打开朋友圈看到陆白发布那些文字时候愣在原地。
程让和陆斯闻起长大,双方家里人都是知道彼此,只是贺莎有些奇怪程让为什会特意提起陆斯闻,不过也还是说:
“见过,不过他奶奶去世之后挺长段时间没见,来之前倒是碰到过次,手好像受伤。”
程让闻言微微蹙眉。
这都多长时间?为什贺莎还是能眼看出他受伤?手还没有好吗?还是出什问题。
送走贺莎,空荡荡酒吧里就只剩下他个人,静得连自己心跳声好像都能听到。
瞬,继而也跟着起身: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不知道。”程让说:“走到哪里算哪里吧。”
他这副样子贺莎不可能放心,三十多岁人,还浪荡着,身边也没个贴心人,这让好不容易才找到他贺莎不可能放心,可不管她怎说,程让似乎都没有改变心意念头。
他是真不想回去,真对那个地方有阴影。
贺莎并不觉得他冷血心狠,他们都不是程让,没经历过他那些伤痛,谁也没有资格来评价他。
呼吸变成刀子,每次喘息都疼近乎窒息。
陆白:确定,哥手上伤让他以后都不能再手术,他说没关系,可却很心疼。
配图是道从手腕延至手背伤口。
程让再熟悉不过。
贺莎跟他说外公当初赶自己离开是为自己好,可程让并不相信。
但他也不在乎,事情都已经过去十年,加上他刻意磨灭和遗忘,很多记忆点也都已经模糊,包括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变亲情。
他适应孑然身,现在告诉他这些,他除不适,其实并没有过于鲜明感受。
还不如贺莎跟自己说陆斯闻受伤来得让人心神不宁。
为什还没有好?
“那明天送你。”贺莎说:“至少让送你去车站,十年前你离开时候不在,没有送你,这次至少让知道你去哪里。”
程让只是被太多事情磨成现在这副样子,剥开他坚硬外壳,他心还是软,他清楚地感受到贺莎是相信他,是真在为自己好,所以他也没有办法拒绝:
“好。”
送贺莎离开时候,程让没忍住问她个问题:
“小姨,你在医院里有见过陆斯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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