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福生眼珠转着,中心指向余罪,此时眼神不再乞怜、不再冷漠,不过仅仅是刹那,又消失,他清楚面前坐着这位是警察,是天敌……似乎也不是,他眼中没有发现厌恶,没有看到鄙夷,毕福生犹豫下,虚弱地道:“凭什相信你啊?”
“你刚才已经说,就凭是敢绑马爷马钢炉黑警察。”余罪淡淡地道。
那人闭上眼睛,像是思忖,余罪静静地等着,他知道受伤野兽只要还有口气就不会善罢甘休,只要还有丝力就会选择拼死搏,而有资格被人砍手剁脚,肯定是其中最凶恶种。
猜对,当毕福生睁开眼,满眼怒火中烧,他缓缓地开口……
……
“怎记不得?应该没打过交道,你不在辖区。”余罪淡淡地道。
眼相对,似乎在试探深浅,余罪眼中没有厌恶、没有可怜,只是那平淡。这让毕福生有点五味杂陈,他翕合嘴唇道:“很久以前,听说,有个黑警察绑马爷,逼得马爷服软,大狱里呆半年才出来。那个黑警察……好像是你!”
“不是好像。”余罪笑着道:“就是。”
毕福生意外地笑笑,不置可否。
余罪笑着道:“也听说,有条很仗义汉子,带着帮穷发小在太原讨生活,带出来人都成小老板,名气很大啊,张臂呼就是百八十号兄弟,好像就是你。”
时间缓缓地指向黄昏,大街小巷行色匆匆男男女女,在演绎悲欢离合生活时候,又会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罪恶。
职业技校,操场上打篮球男生在吼着,偶而有群女生经过,叫声、口哨声响起,那些去打开水女生们,紧张而脸红地加快步子。学校栅栏之外,辆深色SUV里,嚓嚓连拍着照片,眼看着时间无多,离开。
“跟大哥讲下,不好下手啊,人太多,没僻
“呵呵,不是好像。”毕福生抬抬绷带裹着右臂,黯然地道:“已经不是。”
“也不是曾经黑警察……有兴趣和谈谈吗?”余罪掏着烟,点支,夹着给毕福生递给嘴边,他没客气,叼着就抽上,不过似乎不准备谈,余罪凑凑道:“虽然不知道谁砍你,不过可能知道是谁指使,陈瑞详是吧?你和他有矛盾,案发前你离开太原,似乎就是他原因,你们是伙伴反目?好像你组织起装修队伍,翅膀硬,陈老板指挥不动啊。”
毕福生嘴唇哆嗦下,烟灰掉脖子里,不过他浑然无觉,痴痴地,警惕地看着余罪。
“咱们没有仇,你不必瞪,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操着枪灭他……不过恐怕你已经没机会,你出局。”余罪道。
这话像根恶毒刺,直刺进毕福生心里似,他脸阴郁得可怕,似乎随时就准备扑上来掐死余罪般,余罪无动于衷地看着他,字顿道:“所以,你应该有必要告诉点事……帮你钉死他,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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