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想不清楚,怎可能想清楚,人本身就是矛盾,就像马鹏,只手拿黑钱,只手抓坏蛋;就像马老,前半生打击犯罪不择手段,后半辈赎罪不辞辛苦;也像咱们,天天嚷着老子不干,可真要到案发时候,什也不想,蒙着脑袋就冲上来。”余罪淡淡地道,这种事之于警察似乎是种已经习惯无奈,他摆摆头道:“走吧,别可惜,这世界少谁也会照常运转。”
“你这人……简直是没心没肺啊。”肖梦琪追着余罪脚步,忿然道:“难道你点也不可惜?”
“有用?别
们三个月里,接触死人可能比活人还多……知道工作忙,任务重,不过家龙,你也应该多关心下你那位爱情长跑女友,再这样下去,等着她对警察激情消退,她会觉得生活索然无味,却寻找更适合她生活。”汪慎修道。
这句话把骆家龙也打蔫,这块心病困扰他好久,想想又是多半个月没见面,见面又像陌生人样需要熟悉很长段时间,然后再继续陌生下去。
“汪哥,支持你,前半生为事业拼、后半生为事业活,干得漂亮、走得潇洒,没啥可遗憾啊。”蔺晨新道,惹得肖梦琪剜他眼,不过连她也无言以对。
“谢谢,也尊重你们想从警理想,这确实是个让人血性澎湃职业,们小时候梦想侠义、忠诚、热血,都能在这职业里找到,但唯独找不到是们自己,想很长时间,还是决定走……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生活方式权利,不是逃兵。”汪慎修轻轻地道。
即便能说服所有人,可他仍然觉得自己在众目睽睽下显得有点难堪,他拎起行李,轻轻地起身,在众人下意识地让开条路时,他夺路而逃。逃得很快,熟悉训练场、熟悉建筑、熟悉人在他视线中闪过,大颗大颗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,把这些熟悉景物,渐渐变得模糊。
房间里,唏嘘声音响起,众人侧目,鼠标像受刺激般,直吸溜着鼻子,见别人看他,他不屑地道:“他妈,谁也别管啊,老子今天不上班,回家陪媳妇去!”
说着真走,蔺晨新和杜雷见气氛不对,也跟着跑,骆家龙傻坐片刻,余罪道句,想干嘛干去呗,又没人拦你。
看肖梦琪没发言。哎,好嘞,骆家龙二话不说,撒腿就跑。估计被汪慎修话勾起心事,要去和聚少离多女友联络下感情。
眨眼全跑,肖梦琪看看收拾得整洁简约房间,她无言地站在挂着警服面前,轻轻地摩挲着,凝视好久,回头时,余罪正看着她,她问道:“你说值得吗?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经历很苍白,读书、训练、上学、留学,然后就在机关直呆着,镀着身金呆着,从来没有想过值不值得。”
今天似乎开始想,她凝眸着余罪,这个不大喜欢穿警服家伙,经历可不苍白,能经不能经事,他应该都经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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