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哥们撒几支烟,杜雷信誓旦旦,回头哥给你投点钱,让你把生意做大。那哥们乐,喜滋滋地把余罪和杜雷送上车走人
“怪不得你狗日越长越像王八,吃死你。”
两人对骂着,说着就要掐起来,余罪赶紧分开,说要杜雷给钱,那虫儿好歹不再满嘴喷脏,问诈骗事,他懵然:“说过吗?”
“王二说你说,到底有没有这事,警察可正在找呢?”杜雷道。
“听刘毛说,好像是真事。”虫儿道。
“刘毛是谁?”余罪头大,大多数时候市井这类以讹传讹事,最怕空穴来风,谁也说不清来源。
“这儿,18号铺子……那个小月亮房子……”
杜雷指示着方向,驶进花鸟虫鱼市场,唯提供个内情消息“虫儿”就在这里,据说是杜雷狐朋狗友。余罪看杜雷哥这板牙、大腮、吊梢眉,估计这狐朋狗友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“就是他……喂鸟那个。”
杜雷道,余罪靠边刹车,那瘦高个却像见鬼样,掉头就跑,杜雷急,开门下车,扯着嗓子喊着:“虫儿,看是谁?”
那跑好远哥们惊魂未定,看杜雷,气冲冲地回来,拿着块泥巴就砸,边砸边骂着:“吓死你爹啦,没事开尼马警车装逼。”
“刘毛就刘毛呗,好像是大金碗被个娘们麻翻,那辆宝马给弄走,还弄他十几万,气得那货仨月没下床。”虫儿道。
真假?这活灵活现,又来个人物,余罪愕然问:“大金碗是谁?”
“这认识,开烟酒批发部,手里有俩钱。”杜雷道。又威胁着虫儿道:“嗨,到底是不是大金碗?别整错啊。”
“啧,这片就没别人,就他手里有俩钱好出来打个野炮啥,别人倒想骗,也没啥可骗嘛……真,就大金碗,刘毛说他喝多,哭得把鼻涕把泪,就他那样,吃屄亏不是回,上北京三里屯泡妞,被人家宰三万多……”
虫儿滔滔不绝说着大金碗糗事,包括被仙人跳宰、包括中尖锐湿疣、包括换老婆被坑,林林总总言而敝之就是:吃屄亏受屄罪,牛逼快被整成穷逼货。
余罪笑,估计是警车惹祸,他看那瘦高个子,人长得像个拉直大虾米,有点弓,长手长脚,杜雷还真干不过他。不过好在放心,惊魂未定上来,好像明白,指着杜雷道:“警察哥,和他点都不熟啊,他喝酒打架那事,从来都没参与过。”
“去尼马。”杜雷踹他脚。
“不是那事,那事归派出所管……那也不是什大事,吓成这样?”余罪笑着道。
瘦个子愣,愣半晌反应过来:“哦,不是这事,那就好……倒不怕进去,可进去得罚款呢,现在挣点钱多难啊。哎说,杜蕾丝啊,啥风把你吹这儿来?上回喝酒,还说给两万块投资呢,结果请你吃只王八,白吃。”
“哪年事?滚蛋。”杜雷骂道,不认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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