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美女,咱们恐怕当不成朋友,早成炮友。”余罪笑着道。
气得李玫剜他眼,看看车厢里睡着队员,看看时间,快七时,算算路程,不到个小时,她稍有怀疑地问着余罪道:“你别吊儿郎当,花这大精力抓个骗子,值得?”
“你指什?代价太大?还是追赃困难?”余罪道。
“都有,百分之九十以上诈骗案,差不多都无法追回赃款,就剩下百分之十,也不可能全额追回。”李玫道,对于技术宅,惯于用数字排比。
可对于余罪,更倾向于感性化说辞,他面露难色地道:“谁说不是呢,不过办案不能考虑太多,往最坏处想,往最
辆黑色闷罐车在通往梧州高速上疾驰着,由北至南,从去时满天星斗,奔赴个陌生晨曦微露。
余罪是在清晨时候醒来,坐着眯几个小时,似睡非睡,醒来浑身发疼,设备很高端,条件却很艰苦,同车几位都这睡着,他没敢开窗,只拉开条缝隙,凑着嗅口南方带着湿味空气,不像老家那清冷。
他打开手机,找着定位,已经接近梧州,夜奔驰数百公里接近尾声,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开始抓捕,他心里此时却是有点惶然,在回忆上次,也是带着支援组奔赴大同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捕名嫌疑人,他记得那人在被抓时候,是那样撕心裂肺地在喊、在挠、在打滚,在以最激烈方式试图证明自己无辜。
他确实是无辜,只是因为无意出现在谋杀现场,又不幸被支援组纳入重点嫌疑人名单,余罪记得他带队去向这位无辜被抓人鞠躬道歉时,那位被冤给他个最直接谅解:唾他脸。
耻辱也许不是因为被唾,而是因为做错。
这些强大专制武器加诸在任何个普通人身上,无论对于他们生活或者家庭,都是毁灭性,从警越久,对这个感触越深,可越来越矛盾是,即便感触很深,在做时候仍然是手辣心狠。
他不自然地摩挲着脸颊,似乎刚刚抹去被唾在脸上东西,可无法抹去是它在心里留下阴影。
他不敢去想,很多时候有这样种错觉,似乎警察和罪犯生活境遇是相通,都在雷池边上行走,稍有不慎都是万劫不复,能成功到达彼岸,可能都是为数寥寥。
又开始胡思乱想,余罪找着车厢里不多景物,分着心,当他注意到趴在桌上李玫时,下子微笑,肥姐也睡着,蓬着头乱发,她和刑警呆久,直接把品位拉低不少,正在打呼噜。转眼都认识几年,肥姐还是那样孜孜以求地等着位白马王子降临,可惜次又次被现实击碎梦想,依然单身。
嗯那……,李玫翻身时,动动麻木手臂,然后她咦声,被双炯炯注视目光吓醒,惊醒时,瞪着眼看到余罪,然后小声埋怨着:“大半夜别笑得这贱好不好,怪瘆人,幸亏不是美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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