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卖啊,不卖养着干啥?”老头愣,笑意上脸,期待地问:“你要几只?”
“都要啊。”余罪轻描淡写,土豪句。
“啥?”老头得瑟,手抖,烟锅子把自己烫下,忙不迭地拍打着,愣后即笑,笑着道:“山里风这大,也不怕闪舌头。知道这圈羊多少钱?”
“呵呵,没见过世面,也不至于没见过羊啊……句话,要卖给,给赶到修武镇,现款现结。”余罪道。
“修武镇,好几十里地呢?去你不要咋办?切,吹牛啦,看你就不像个生意人。”老头不信。
肖梦琪觉醒来时候已经天光大亮,她是被冻醒,醒来时眼前火堆已熄,只剩下红灭可见炭块,她下子想起身处何处,蓦地坐起,盖在身上外套滑落,她拿起这身棉制警服,认出来,是余罪。
定是睡着时候,他悄悄给盖上,念及此处,她不自然地心里油然而生股子暖意,撑着起身,夜疲累歇过来,洗把脸,然后她又发现个问题,怎这三位都不在,也不知道什时候走。
定是去张罗柴火和早饭去,掏着手机看看时间,哎呀,已经早上七点多,心里算,距离案发现在已经五十多个小时,粗粗翻阅着专案组动向,仍然是几个调拨命令,从命令上看专案组对修武镇周边搜捕将趋向保守,这意味着,很可能要改变追捕方向。
拿着手机,穿戴整齐,拣拣身上沾草棵,拢拢乱发,匆匆地出门。兰岗村不大,年初三起早不算多,她问几个村民,还真有人指给她方向,村后坡山上。
也是,来个生人恐怕逃不过村民眼睛,最起码村里人看她就是种很怪异目光,就是嘛,大过年,个姑娘家家乱跑啥涅。
“你看像啥?”余罪问。
“警察。”老头道。
余罪看自己警服,竖着大拇指道:“老爷子真有眼光。那您是觉得,警察准备骗你羊?”
好像不会,老头愣愣,不信地道:“那你警察要羊干啥?”
顾不得自己形象,肖梦琪深脚浅脚找去,过道冰封河,河后坡上她隐隐约约地看到余罪爬在羊圈上干着什,好奇心驱使着,她加快步子奔上去。
圈羊,大个头绵羊,养羊是个半拉老头,穿着脏兮兮蓝布服,身上不比羊干净多少,饶是雪后,满圈也是股子骚臭味,不过余罪却看得津津有味,本来那乡下人根本不准备理会他,不过被看得实在吃不住劲,不耐烦地问着:“看啥看?这里头能给你钻出个婆娘来?”
“哟,大叔您真幽默。”余罪倚着木栏子,掏着烟,招手,那老头可不客气,接着烟看,好烟,然后往耳朵上别,自己抽旱烟,余罪神秘兮兮问着:“大叔,您这羊有多少只?”
“三百多。”老头道,狐疑地看着余罪,要不是穿着警服,八成得把他当成偷羊。
“卖不?”余罪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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