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时候事?”余罪急促地问。
“五分钟前。”方芳汇报道。
“哪个责任区?”余罪心跳地问。
“九队,不在咱们区。”方芳道。
哎哟妈呀,还好。要在庄子河发案,队长又不在场,估计得直接被捋,他想想道:
背后流口水,经常流到老爸透着汗味脖子里,再大点,能记得是老爸坐在摊前,手上招呼着生意,腿间夹着他怕他乱爬,饿渴,就削个带疤苹果,削成小小块放在他手里,看着他呢喃着吃着,困累,大衣服摊位下铺,就是儿子遮阳好睡处。
夏天藏在摊位下,冬天裹在大衣里,直到会爬,会走,会从老爸脏兮兮口袋里偷零钱,老爸就多项教育,摁在腿上,大巴掌扇儿子屁股蛋,扇得哭鼻子泪,直到有同是*商叔伯来劝才撒手。
扇屁股蛋、扫桃毛笤帚疙瘩、秤杆,还有老粗甘蔗棍子,随着年龄增长,余罪挨个尝过这些工具教育,那时候挨揍恨得咬牙切齿,而现在,老爸眼看着揍不动,怎就莫名地有点想呢?那时候老盼着有个妈,现在终于有妈,怎就莫名地觉得有点失落呢?
想着想着,眼角不知道什时候,慢慢地溢出两滴泪迹,不知道是为曾经艰辛,还是为现在幸福,抑或是,为还在肩负着给儿子攒钱娶妻置房重任老爸。
想着想着,手里照片滑落,直落到床下角落,他懒得起身去捡。他在想,和老爸对像草芥样飘零父子,这个世界上恐怕没人会在意,哪怕是照片上那个妈妈。
“方芳,这样,你先通知指导员……现在是凌晨,看下,四点钟……总动员令目应该是准备搜捕,九队辖区和咱们差不多,也在城边上,案发地离咱们辖区远,协查命令下来得到两个小时……你延迟点通知大家集合
想着想着,鼾声渐起,抱着枕头,和衣而睡在这个清冷除夕之夜,夜虽冷,可梦却是温暖,梦里是吆五喝六警校兄弟,是亲亲热热*商叔叔大爷,是吓唬着要抽你小子老爸,是腼腆还有些不好意思新妈,梦里余罪脸上泛着幸福笑容。
蓦地,急促警报声起,两声过后,刷声,余罪惊省坐起,刚刚梦到自己出事,收黑钱、刑讯逼供嫌疑人、还有栽赃贾原青,数罪并罚,结果相当严重,是重案队邵万戈、解冰那伙人直接来抓他来。
吓余兄弟身冷汗,醒来时下子舒口气,尼马,是电话铃声,不是警车抓来。
不对,这时间电话不会出事吧,他摸出手机看是队里,赶紧接:“喂,出什事?”
警察就是这样,有急电恐怕就有急案,果不其然,电话里值班方芳急促地汇报着:“队长,太原发生起灭门案,家六口被人砍死在家里,总队已经发布总动员令,要求各队队长、指导员务必坚守岗位,各大队刑警全体取消假期,全体待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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