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那红色车,冒着浓烟,在空中划着条红色线,急速地下坠、下坠、扑进江里,化作片飞溅浪花。
浪花,晶莹颜色,闪而逝,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样……
十三点二十分,指挥部接到汇报,嫌疑车辆被截停辆,抓获尹天宝、齐宇飞等三名嫌疑人,匪首温澜畏罪逃逸,驾车撞到
她咬着牙,就像在无数个绝望时候,都是这样挺过来,可这次,她知道再也挺不过去。
正前方,影影绰绰,半里长警车挤满路面,就在桥口,两边是夹峙山,不知道多少警察正等着把她铐上,把她像所有嫌疑人样,塞进那不见天日牢笼。
“你们这些臭男人,再也抓不到,你们再也别想骗……”
她听到喊话声,听到警报声,看到那些全副武装警察,越来越近,越来越清晰。
“逼停她。”
给她带上层圣洁辉色,他轻轻地,嘴唇轻轻触触她额头。在他心动时刻,却没有发现,温澜揽着他手,只悄悄勾上车门、另只手,已经握住座位箱里水果刀。
啊……尹天宝阵剧痛,不解地看着温澜,那微笑着面容下,刀已经插进他大腿上。
嗒……门拉开,解安全带,温澜把把受伤尹天宝推出车门,尹天宝下子知道温澜要干什,他爬着,惊恐地喊着:“澜澜,别跑……别跑,会被当场打死……别跑……”
“答应,你定要活着。”
车厢里温澜嫣然笑,随即车像出膛炮弹,轰然飙出,尹天宝追之莫及,瞬间捶胸跺地,号啕大哭。
解冰在下着命令,他是受命封锁公路,直接从赛车现场到这儿。
特警拉三层倒钉,这厚车层,就装甲车也别想冲过。可那车……那车根本没有减速意思,特警不迭地闪避着,解冰朝天鸣着枪示警,在几乎看清车里那位女人面貌时,他愣下,他知道不妙,他大喊着:“开枪,打车轮。”
砰砰砰枪声不绝,打在车盘上,溅着片火花,说时迟,那时快,在堪堪辗到倒钉时候,那车个急转,在百分之秒时间,冲上近乎九十度绝壁,轰鸣着撞击着,巨大惯性带着车,像飞起来样,斜斜地抛向空中。
轰,弹回来,又撞在辆闷罐车顶上。
轰,弹到桥栏上,撞碎片石质护栏。
追来警车又发狂似成队追去,有四辆车停在路边,荷枪实弹特警,都以种可怜眼光看着这个貌似发疯劫匪。
车,像离弦箭,带着呼啸风,在九号干线上孤独飞驰着。
温澜在哭,她哭着把扯掉胸前项链,那是爱人送给他,钻石是真,爱却是假。
她在哭着,就像第夜失去贞洁,面对着蓝湛狰狞面孔时,那样无助地哭着。
她抹着泪,就像无数次遭受屈辱样,只能在个无人角落里,悄悄抹干泪水,舔愈伤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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