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向前茫然地看着余罪,眼珠子动不动,像是揣度他话里真假。
“你们做得很好,不但养育死者女儿,还帮着他父亲送终,这多赎罪,难道你不是期待他有朝日,能回到家乡?你们这样日复日,含辛茹苦,难道还不是想多攒点,身后都留给他。可是您想过没有,陈明德老师死后有你们替他儿子安葬,您二老百年之后,谁来举丧!?”余罪道。
记录刑警吓跳,还有这样劝慰人。
可奇怪,这话像涓涓细流,润进老人心田样,他并未反感,反而眼睛动动……不过旋即大失所料,几颗浑浊老泪从满是皱纹脸上潸潸而下,他唏嘘地抹把,扔烟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余罪抓着这心理松动刹那,柔声道:“武叔叔,现在法制环境比十八年前已经好多,潜逃十八年没有再犯案,如果有自首情节,再加上您这些年给死者家属补偿,法院在判决时候定会酌情考虑,毕竟是激情犯罪,而不是蓄意谋杀。”
三个小时后,武向前、李惠兰夫妇在午饭和休息后,又被请到询问室。
这次接待武向前是余罪,依然是那客气,给老人家倒上水,武向前掏着口袋,余罪又赶紧点上烟,他注意到,这位月薪数千老干部,抽得是三块五红梅烟。
上午余罪被刺激下,下午可就小心多,极力地隐藏着自己任何表情,他打量着这位老人,对夫妻如出辙,样愁苦满脸,样讳莫如深。那味道刺鼻劣质烟,对于老人似乎没有什感觉,他大口大口抽着,烟气从鼻孔里浓浓喷出来,夹着烟手,粗糙、龟裂、贴着胶贴,如果不是解情况,乍看肯定会把他归到三餐不继、老而无养民工系列。
同情是不适合在这个场合,余罪开始,直问着:“武叔叔,们还继续上午话题,能和讲讲你儿子情况吗?”
“呵呵,已经十几年没见着他,你让说什?”武向前不为所动地道。
武向前依然没有说话,抽泣着,粗糙大手抹着脸,两肩不住地耸着,抽泣好久。
“那说说他十几年以前情况。”余罪问。
“有什说,被爸妈惯坏,去杀人,不就这些吗?”武向前道,已经抽完支烟。他又掏支,掐出过滤嘴,然后两根接到起继续熏。
余罪在他心神放松刹那,突然撂出来杀手锏:“刘继祖因为包庇武小磊,已经被正式刑事拘留,你对此不想说点什。”
武向前怔,手颤,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,像被刺激到。
“他把厄运带给不止个人,三个小伙伴境况都不怎样,警察三番五次上门查找,几乎毁他们正常生活。不光是他们,还有您亲戚朋友,走得近都接受过询问,到现在,大部分亲戚都不上门……这件事不落地,大家心都是悬着得,您不觉得换种解决方式更好?”余罪道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