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汾西市并不大,即便是余罪使劲地拖延回家时间,仍然没有拖过几小时,眼看着东西街逛完,眼看着又到南街口子上,余家香果园。他心里油然而生股惶恐,就像小时候曾经逃课、捣蛋、打架以及砸人玻璃种种烂事被捅到老爸那里样,他总是在离家几十米外地方踌躇,背个比屁股蛋还大书包,歪着脑袋发愁。
现在作为负担书包已经不在,可心理上那种负担余罪今天才发现并未消除,或许是小时候惹老爸生气太多缘故,之后他总不愿再看老爸那种气急败
“那不少,干多别上面把你捋。”
“没事,上面谁看得起这点小钱,人家市里这片警,收费你看年收多少?”
“那倒也是啊,要不你想想辙,调到个富点乡镇去,别搁羊头崖乡那地方,没油水啊。”
“哈哈,爸,那样话,可真叫以权谋私。”
爷俩说着,余罪搬着东西,余满塘快吃完时,电话响,他看眼,奇怪地自言自语句:“哟,怎丫丫给打电话,稀罕啊。”
得直朝贺阿姨发火撒脾气丫丫。
家家有本难念经呐,虽然还没成家,可余罪已经感觉到,老爸将来这本经不是般地难念。
车驶到南街口,香果园,已经到中午,搬着东西进去时候,满屋子水果香味。老爸正坐在椅子上,就着用十几年铝饭盒,狼吞虎咽吃着,看儿子回来,兴奋地问着:“去给你贺阿姨送?”
“啊,送。”余罪道,像做错事样,偷偷瞥老爸眼。
“说余儿,爸问你个事?”余满塘边吃边道着,看着儿子,咋看都不够,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问着:“你没事吧?”
余罪听,省得要坏事,放下东西,慢慢地往外走,刚到门口,老爸脸色突变,直斥着:“站住!”
余罪条件反射,像小时候犯错被抓样,迈腿就跑。他跑老爸就追,追出来时,嘭叽嘭叽几个水果已经在余罪身前身后炸开,伴着老爸气急败坏叫嚣声音:
“你个小兔崽子,你多大,还欺负人家小丫头……你等着,别他妈以为你当警察,老子就不敢给你上家法……有本事别回来……”
骂声中,余罪已经跑得没影,余罪知道老爸不敢丢下店面,不会追来,直跑出个街道,他才气喘着停下来,心里那叫个五味杂陈。
就是嘛,这他妈叫什事嘛!
“没事,好好。”余罪有点心虚地道。问着老爸:“怎爸?”
“爸不担心吗?你说你当所长吧,又贩化肥、又换大米,这算不算以权谋私啊?”余满塘紧张地道,估计是怕儿子因为这些小事丢好容易得来官半职。
“这算什以权谋私,应得又不是名……再说,这才挣多少钱,累死累活才挣几万块。”余罪道。
“你口气也太大,你爸年挣多少?几个月挣几万还嫌少啦?”
“不多,年就这两次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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