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,群小孩子从教室里次第出来,排着整齐队列在做操,笨拙、调皮、羞涩,男男女女,辅导老师正用手语给孩子们讲解着,虽然是无声世界,可全部语言都在老师那张喜悦、可亲脸上。
马秋林笑,他静静地看着,仿佛这里有魔力般让他不忍离开,代课老师也发现他。两人相视笑笑,过好久,自由活动开始时候,那位女老师奔上来,笑吟吟地问候:“马叔叔,您怎来?”
知道她身世人不多,马秋林就算个,他笑着问候着:“闲着没事,来看看。慧慧,还习惯?”
“挺好。”楚慧婕点点头。从曾经阴暗生活中走出来,用她很长
马秋林在踏出省厅后大门时,听到会议室雷鸣般掌声响起,他闭着眼睛,脸上蕴着几丝淡淡、久违笑容,似乎在回忆着,曾经他站在那个舞台上情形,即便时隔十几年想起来,依然让他心潮澎湃。
片刻,他像久寐初醒般,回头看看,然后自顾自地笑笑,背着手,刚要出门,警卫看到他很意外地敬个礼,亲切地叫句:“马老,您这就走啊,下午有安排聚餐你不参加?”
“你……你认识?”马秋林异样,面前个精精干干大小伙,从记忆中找不到符合特征。
“原来在治安支队,您给们讲过盗窃类案件侦破范例。”小伙子笑着道。
“噢,呵呵,老,看这记性,还真记不得,见过同行太多。”马秋林不好意思地笑着歉意道。小伙子也笑着,出门时,下意识地搀把,马秋林脸色稍变,不过马上又释然,笑着和警卫告别。
转身时,却不由得感慨,再不服老也老,曾经意气风发、曾经踌躇满志,离现在已经很久远。
即便他知道总有天要离开自己为之奋斗辈子事业,可真到挂冠归去时候,仍然无法放下那股深深眷恋,所以才有次又次地反复。这次,他真是拿定决心。因为他觉得自己真老,追捕李宏观工作强度并不大,代价是回来住半个月医院。也因为他今天所见,他看到薪火相传,直就没有断绝过。自己曾经那些对于后继无人担心,纯属杞人忧天。
他今天行程很简单,回到市局,到办公室,把东西收拾妥当,把锁在抽屉里很久退休报告拿出来,连串钥匙和办公室用品清单,交给人力资源部。
然后回家,换下穿上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警服,换上身普通休闲装,像小区里其他老头样,漫步下楼,背着手,优哉游哉地走两公里,乘上公交,坐几站路,在长治路附近聋哑学校下车。
初春季节,乍暖还寒,街树上新抽绿芽,校园里新发嫩草,洁白楼宇,抬头是片自由天。这个无声世界似乎让马秋林那痴迷似,他直立在护栏之外看着,平静表情,偶尔会露出会心笑意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