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根本不用发现。那账记得是塌糊涂,把咱们市里经侦上和税务上去人,气得直骂娘,直接就封他个停业整顿。货源更不说,他们自己个都说不清从哪儿来货,哪儿都有,反正吧就是团糟,连调查组也头疼呢!”
郑忠亮道,拣着重要说。不管怎着,总得满足领导胃口以及好奇,否则关上门给讲原则,那可比在学校风纪队厉害,要穿小鞋滴。
说番工作,又说番生活,再说番已经有人被调回省城,几乎是搂底朝天,所长才放郑忠亮离开,就这还千叮万嘱,千万别让对方发现。
瞧这话说得,就跟当卧底似,郑忠亮想着怪怪得,退出所长办。他还不死心地悄悄贴上耳朵听着里面动静,哟,有电话哟,好像叫谁,把刚才他说情况在电话里说哟。听到脚步声,郑忠亮吱溜跑,快步跑到楼梯上,回头时,看到所长警惕地拉开办公室门瞧瞧,又关上。他暗道侥幸,赶紧地,找个凉快地歇着去。
“哎哟,俄滴神呐……这地下工作干滴。”
笃笃笃……
郑忠亮小心翼翼地敲着夏所长办公室门,做贼似看看四下。还好,没人注意,省城刑警搬走,所里片警各忙各,肯定没人注意到郑忠亮同志已经怀上鬼胎。
没办法呀,所长那高屋建瓴说,他这当小屁警不听就是没有原则,不服从就是没有大局意识,这大帽子可戴不起。思忖间,传来所长醇厚男中音,他应声而进,轻轻地掩上门,夏明辉所长期待地看着他,出声问道:“有什新情况?”
任务就是汇报省城这个刑警调查组新情况以及新进展,谁让郑忠亮有同学这份优势呢。郑忠亮笑着趋到所长办公桌前,压低声音道:“所长,据这三天零八个小时观察。”
“发现什?”所长态度更期待。
不会儿,郑忠亮钻在胡同外小卖部跟前,抽着烟思忖着。反正这事吧,干得他肚子不舒服。作为所里有幸被抽调走民警之,即便身处其中,即便他曾经研究过周易八卦,也猜不透,这事究竟是个什情况。
调查组已经扩大调查范围,可和刚来没有什区别,还是似是而非。哪家屠宰场手脚也不干净,可哪家也不会给你留下真凭实据。查来查去,市局经侦、税务、工商、畜牧、都介入,销赃什查不清,可偷税漏税、非法经营算是坐实,现在
“什也没发现。”郑忠亮咬着下嘴唇道。
啪……所长气得拍桌子,吓得郑忠亮哆嗦下,赶紧地补充着:“就是有点小情况,不知道您爱听不爱听。”
“有话说完,有屁放干净。”所长瞪上眼。
“哎……”郑忠亮觍脸笑着点头,数上:“他们这几天查刘晌、徐胖子、高小成,还有……对,还有何老粗那家,主要就是核对账目,清查货源。”
“有什发现没有?”夏所长问。看来非常关心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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