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哪行、伤哪行,不可能不烦。”董韶军翻着肠子,又剥个标本,随口道:“不过什事都有它价值,总得有人去做吧,在西安市碰到老师,他是位没有任何学历,却被部里授予技术类警督衔前辈,他告诉,天下没有隐瞒住真相,就看你想不想去发掘它。”
“厉害,现在发现啊,最变态不是形形色色罪犯,而是咱们警察。”余罪道,他现在有切身体会,为找到真相,有时候憋着股劲,像得强迫症样,什事都敢干,包括天天从牛下水里扒拉证据。
“同意,老师说过,犯罪本身就是种社会形态偏态,罪犯总在某个心理上有某种变态之处,咱们警察要不变态点,还真斗不过他们。”董韶军笑着道,似乎对眼前这些肮脏恶臭东西根本不在乎。他回头看累得喘气余罪,其实他也有点奇怪曾经如此惫懒同学会这上心地追个案子,于是他边干边笑着问:“余儿,你当警察比早,
钱,也点遍,然后瞪着眼叫嚣着:“少二十五。”
“哎哎,零头抹,千多块呢,这年节你卖都没地方卖去,下水都没处理干净,们还得费工夫呢。”蓬着头乱发牛下水老板咧咧着,就是不出那二十五块钱。
“记上账,后天来起算。”余罪道,收起钱,上车。老板频频点头,定定,心里早乐开花,这下水进得可比到屠宰场还便宜,他估计是哪家趁年节私宰。
是吗?
肯定不是,余罪边开车边不迭地闻闻车里恶臭味道,也不知道这日子究竟什时候才是尽头。
接下来,又开始重复这几日工作,到屠宰场,以*商身份和那里小老板讨价还价。当地人般都欺负外来户,往往买到牛下水价格比本地人要高几毛钱,连着走七八个屠宰场,这辆郑忠亮给找小货厢基本就装个七七八八。
此时天就差不多过去,黄昏时分,余罪拉着满载车辆朝着市外开去,行驶二十余公里,在桥上派出所门口停下,下车后喊着人,派出所后院就屁颠屁颠跑出来位,开着大门,把车往里面领,是董韶军,在这儿也呆不少时间,地方是邵万戈指定,出于保密需求,设在离翼城市尚有二十多公里乡派出所。
搬下水,打标签,这趟最累,等车下完,余罪累得气喘吁吁,董韶军却是刚开始忙活,忙着从下水里分拣肠子,捋平、捏捏、然后把内容物聚到起,轻轻剥开,采样。肠衣开,里面绿、黑、黄就是董韶军最擅长专业,不过为节省经费,收回来牛下水,明天还得卖出去,否则得折手里。
卖那玩意就够恶心,不过比起董韶军工作还差点,又挤截粪肠,余罪看得膈应,赶紧扭过头。“说,烧饼,你不烦呀?这活实在挑战人胃动能。”
余罪小声问,看董韶军又拣个,现在实在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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