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多远,三十多公里。”老牛道着。另支烟递给右手边年轻人,二十郎当年纪,两撇小胡子,张鞋拔子脸,头发乱蓬蓬,就乡下牵猪赶羊那散汉德性。老牛看这货有点瞌睡,不中意地扇巴掌道:“大缸,别尼马吃饱犯困、饿发呆啊,看几天有谱没有?”
“牛爷,屁事没有。”叫大缸清醒几分,接过烟,加重语气道:“那些乡警比犊子还蠢,比猪还懒,昨天还路过派出所,里头吆五喝六正喝酒呢,今天该放假。”
“这儿可弄走过几头,村里有防备没有?”老牛问。
“收核桃进去看下,没有啥动静呀……这边牛多,山又大,少上几头,他没地方找去。”大缸很有逻辑地判断道。
这个判断让老牛省心,这趟活不是次两次,山大沟深、地僻人稀,别说牵头牛,就牵走个婆娘那些山里汉子也不会费力去找。算算日期,今天又是腊月二十七,这个时间,就灶王爷也想不到有人杀回马枪来吧?
经十天,年前再不解决,怕村里人嚷得凶出别岔子。”王镔道,是种非常严肃口吻。余罪默然地回头看眼,对于这位呕心沥血老警察,他更多是尊敬,只不过两人处事方式差别太大,无法取得共识而已。
于是他笑笑,神神秘秘地问着:“王叔是不是觉得们什也没干?”
“那你们干什?”王镔反问道。
“呵呵,马上就干,你如果有兴趣,也来帮把手怎样?”余罪邀着。
“干什?”王镔脸色紧张下下。
切办得都很小心,靠这手发家致富老牛已经养成很重自信心,他从头掐算遍,老七他们在这儿牵几头之后,时间过八天,其间派大缸进乡里几次,没有异样,那只能说明这里和所有穷乡僻壤样,丢就丢,谁都别指望再找回来。
就即便有人报案也不过是增加几例悬案而已,他得意地回头看眼车上拉着两大包投料,那神秘投料可不是什地方都有,别说警察,就灶王爷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。
“吃呀,锅里炖两只兔子。”余罪笑道,见指导员脸色变,又加句:“吃完干活。”
这起伏,听得王镔心里漾漾,仍然是那种无计可施且哭笑不得感觉,他没走,就等在院子里,虽然不齿这个所长人品,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余所长水平,最起码他把自指导员以下所有乡警都集合到处。他看得出来,不应该只是吃兔子这简单……
……
股北风吹过,呼喇喇卷起片残雪,风声敲打着车窗,孤零零行驶在209国道上辆东风小卡,正摇摇晃晃迎着风雪前进。
岔路口,司机杨静永辨着方向,打个旋,驶上二级路,车里并排挤着三人,裹着黄大衣,中间个胡子拉碴,平头半白汉子点两支烟,给司机递上。杨静永顺口问着:“老牛,还有多远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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