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,距离第起偷牛案案发第八天后,这天天气还在阴着,不过匆匆赶路指导员王镔脸色比天气还要阴晦。道听途说这些没头没脑传言,别人当笑话,可他识得厉害。对于这个愚昧地方他从来都是又爱又恨,那些淳朴有时候接近愚昧群众,什事也干得出来。
他任上就经历过很多,曾经有对偷情,被族长带人砸死在床上,全乡都认为这败门风货死得活该,这事连告发都没有。县局刑警大队曾经试图介入,不过被村里人轰走。最近发生纵火案就因为当时派出所所长迫于上级压力,下令抓村里烧麦茬老百姓,夜之间民愤四起,本来不烧麦茬都开始烧,直到把火点到乡z.府背后,撤乡长和派出所所长这事才算揭过。
作为老百姓他不缺胆气,可作为警察,他却没有底气,他知道,这件事如果不闻不问也便罢,可现在已经向村里夸下海口,回头却这样消极处理,他知道要面对,最轻恐怕也是村人围攻口水。
匆匆地到所里,进门时,他回头看到抹淡淡晕色,那是被云雾遮住太阳,这持续多日阴雪天气也该结束。进门,他愣下,东厢房乡警们正忙碌着做晚饭,这些天城里来董韶军和大伙厮混得很熟,正帮忙吹着火,让他意外是余所长,此时正拉着办公椅子,盘着腿,坐在当院,把玩着硬币。
那硬币玩得即便王镔这个外行也觉得叹为观止,在左手手心里,右手拍,飞起来,落下来时,却在右手手背上旋转,待旋转力道使尽,他右手撑平,硬币慢慢地倒立定住……不是定住,而是移动得很缓慢。缓慢滚向中指指尖,从右手中指指尖、滚到左手中指指尖,再慢慢地滚向手腕,在接近手腕时候,右手从左手下方垫拍,硬币高高飞起来,他不是伸手去接,而是伸着根中指去接……接,手微微动着,化去硬币下落力道,硬币于是像粘在他指尖上样,他慢慢地缩回中指,硬币骤然松开,像解放束缚,在指缝间来回翻滚……
“呵呵……你可真有心思玩啊。”王镔哭笑不得地看着。
“玩就是种生活态度,要没有玩好心态,这地方估计谁也呆不下去。”余罪笑着道。眼未视指导员,他说着,旁看得早已非常神往李逸风接口道:“对,还要吃呢。”
王镔瞪眼,李逸风吓得缩脖子,吱溜声跑,刚出院门,啊哟吓跳,那只大白狗奔过来,他尖叫声,返回来。不料那狗儿今天表现得很温顺,汪汪叫,随即缩到个人身后。哎哟,大伙儿定睛看,居然是张猛兄弟,他弯下腰抚着狗脑袋,那狗温顺地舔舔他,他喊句让董韶军扔根骨头来,董韶军从锅里夹根扔,那狗儿叼着,老老实实吃上。李逸风大惊失色,亦步亦趋地走到不远处,凛然问着张猛道:“猛哥,这……这是虎妞家那狗?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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