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乡警无所事事,踱出派出所大院,刚出门李逸风伸手把众人拦下。
看到所长,然后大家都看到,个个屏着呼吸,像看到什稀罕物事样。余所长此时蹲坐在墙角,晦暗光线下,偶尔闪闪银光亮起,细看之下,所长居然在很潇洒地玩着硬币,抛,闪着光飞起来,等落下时,叮声,又被弹得飞起来,连抛几下,又见花样翻新,在指间像跳跃精灵,翻滚、旋转,众乡警看得面面相觑,愕然不已。
“哇……太牛逼,所长,你这手,什时候教教。”李逸风发现新大陆般,凑上来。余罪笑着扔给他:“试试看。”
这玩意不好上手,不过上手之后,就像手指间夹根烟,嘴唇边沾着酒样,是寂寞和无聊时最好精神慰藉。余罪不知道什时候喜欢上这个下意识小动作,他扔给李逸风本来想看笑话,可
有时候细节决定切,但这个细节是怎做出来,就有点匪夷所思。
李呆捋着裤脚从臭烘烘牛圈里捡牛粪,坨坨递出来,张关平打着电筒,按市里来人要求分类,标注,李逸风嘛,早捂着鼻子躲得远远。回村就拉开排查,询问失牛户,走访村里人,指导员王镔和马秋林带队,两个老头倒是挺默契。至于余所长几人,早在乡派出所拉开架势,等着这提取牛粪回去检测。
天下没有模样两片树叶,当然也不可能有模样两坨牛粪,想确定路上牛粪就是失牛排泄,就连董韶军也被这个课题难住。
DNA检测,算吧,根本不具备条件;血蛋白,不可能提取到。只有通过牛粪,他试几种方式,大冬天里,忙得满头大汗在切片、稀释、透过显微镜定量,整整两个小时言未发。
他已经习惯于这种环境工作,不过在外人看来就有点变态,李逸风和干乡警躲得远远,没办法呀,看着人家那细致地剥堆牛粪,你能不反胃?不但剥、看,还在鼻子上嗅,还得镊上点东西放试管里摇……啊哟,玩便便玩到这水平,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。
“有用?看便便能找回牛来?”李呆讶声问。吧唧,有人给他巴掌,回头时却是那位剽悍张猛,张猛虎着脸道:“你就这样尊重别人劳动啊?”
那倒是,李呆有点不好意思,觍脸笑笑,虽有腹诽却不敢吭声,李逸风认识张猛早点,巴结着道:“猛哥,您别跟他们置气,乡下人,啥也不懂……”
恭维好歹起效,可不料这货话锋转又问着:“其实们就觉得吧,这个找牛粪和找牛,有必然联系吗?”
“你问呀?”张猛呲笑着,拉脸又道:“问谁去?滚边去,别捣乱。”
把众乡警轰过边,他直接关上门,众人商议着,不光找便便,还有那位女警连夜回市里,带走检测什样本,可不管怎说,离找到牛还遥遥无期,说什也是不确定成分太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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