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。哎,你们……”余罪道,看两人把钥匙都交,心里开始下沉。
“回家,明儿看哪儿招人,找个活干去。”郭健道,有气无力地道。
“也回家,好好歇两天,都不知道该干什活去。”洋姜懊丧地道。
“还有机会,案子拿下来,还有机会,你们……”余罪挽留着,不过他觉得连自己也是个屁警,这话实在没有什份量。洋姜道:“算吧,北营那边督察当众宣布,在职协警律清退。对,顺便把证件交,省得人家当面找难看,就不回队里。”
“已经交。”郭健道,自嘲地笑笑。
群里早溜。本来准备跑,可跑不远,总觉得心里放进什东西样,堵得慌。于是他又折回来,看着嫌疑人他妈在街上耍赖撒泼,他知道心里堵在什地方。
个有罪人,总会牵涉很多无辜人,这再差也是个当妈,连失儿子、丈夫,又是这激烈抓捕,怕是要被逼疯。他几次想奔上去,把人解开,可他不敢,他狠狠地咬着自己拳头,最终也没有下决心,眼巴巴地看着,她又被110警察带走。
于是他心里,也觉得越堵。
……
二队在劲松路,离到贾政询地方够远,余罪是慢跑回去,他不想坐车,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,该干什。他直抱着个目标在拼命地往下走,下子却发现好像自己这个目标也是错,那股子迷茫袭来,让他几乎失去方向感。那个胖妇人呼天抢地影子,老像魔怔样闪在他眼前。
证件,扔到余罪手里,余罪却是呆呆地,不知道该说句什话。本来都可以不站出来,本来都可以不被这严厉清退、本来切都有挽回余地,本来这事也许不需要这快解决,总会水落石出
他从来没有过什远大理想,否则就不会安居在反扒队不思进取,哪怕就平时份内工作,他都是得过且过,可这次,他觉得自己是拼命地做着应该做事时,又突然发现,离曾经自己,已经不知道走多远。
“是怎?”
“是怎?”
余罪在奔跑着,在扪心自问着,仿佛是阵伤痛袭来,让他全身战栗。当年在监狱时候,如果有把枪,他根本不介意枪口对准施虐警察,而现在,他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,居然成曾经让自己恨之入骨对象,那种脸漠然、那种没有丝毫同情、那种根本没有点人味人。他不止次地看看自己手,很难相信,他居然朝个女人重重地扇耳光。
他想不清楚,跑得气喘吁吁,奔到劲松路二队时候,脚步慢下来,洋姜和郭健上来,个二十郎当,个三十出头。两人如果不穿制服,也和街上痞子流氓无甚区别,这是反扒队队员后遗症,不过此时,两人都耷拉着脑袋,洋姜把车钥匙甩,扔给余罪,就那黯黯地看着他道:“人交给二队,正在审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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