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,卖豆腐,脸晒得却比绿豆凉粉还黑,戴着破草帽,怯生生地看着虎气汹汹来人。身边就放着他吃饭家伙什,副担子,这种扮相在市区已经绝迹,就老城区偶尔还有几个这样绝版。
“说说,你认识?”余罪问。下子明白,这号走街串巷见到可能性最大。
那人点点头。哪儿认识,买过他豆腐;在什地方,就在不远处,红铁门。你怎知道是,卖豆腐摊手,不是右手缺两根指头吗?那个人就是。这话听得,遍寻不着哥几个几乎快到高潮临界,不约而同奔着方向去。
那卖豆腐急,出声唤着:“嗨,大姐,你不说这豆腐你都要吗?”
林小凤又去而折返,塞两张钱说着:“赶紧走,别在这儿呆。”
来主人。
“东西呢?”老人面不改色,吐字清晰,刹那间仿佛这个形象高大不知道多少倍,让地上跪着宵小,凛然而颤抖地交给把钥匙。老人在问着作案经过,那人哆嗦着,把曾经自以为天衣无缝设计讲遍,又重重地挨几脚。
打得很重,几乎用尽这位耆耄老人全部力气,他剧烈地喘着,脸上副痛苦之色,跪着人要搀把时候,他反手又是个响亮耳光,叱骂着:
“滚吧,告诉慧慧,从今以后,和你,和她,和你们几个犊子再无瓜葛,老天真他妈不长眼,作孽不作孽,临死都要遭报应,认。不过要再有事,你们就自作自受吧。”
老人大马金刀地坐下,寒碜室内,似乎曾经号令群贼余威犹在,慑得地上人不敢多看,慢慢地退出来。他其实想问怎解决,不过他没有那个胆量。他知道,即便自己已经走到让大多数人羡慕位置,在这位养他长大人眼中,仍是不值哂。
卖豆腐乐滋滋地把钱塞进口袋,猛地想起来,又嚷着:“嗨,大姐,豆腐给放哪儿?”
这可没人应声,那拨人跑得飞快,早钻进城中村,卖豆腐眼珠子转悠,担起担子,溜烟,也飞快地跑,块豆腐都没给留……
抹干泪,拍打下身上灰,等坐到豪车里时候,他又恢复老板派头,让司机尽快驶离这里。在医学路路口,他看到辆警车呼啸而过,那情形,让他心跳骤然加速,不自然地朝老人居处看眼。他在想着未能换成真金白银赃物,他在想那精巧设计都会被识破,他甚至在想已经落入囹圄兄弟,很多感觉,不过只有种感觉最清晰:
好险!总算渡过去。
……
那辆警车在原地打着旋,飞驰两公里外二头村,余罪和骆家龙几人下车几乎是奔着上来,气喘着问在这儿等着林小凤道:“知情人谁,在哪儿?”
“就他。”林小凤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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