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是半下午,红艳艳毒日头正照着,这个时候大多数人还在午休,说不定是楼里哪位大嫂关照。那些热心警嫂和八卦长舌妇没啥区别,老在新分配学员里给她们七姑八姨家闺女物色对象,看上骆家龙、张猛居多,其他人次多,余罪属于根本过不介绍人那关。
对呀,似乎不该有人来,个阁楼分两间,对面住是位警官学院高材生,自己狐朋狗友在另外几幢,这几天没出门,就怕他们知道。
笃笃笃……敲门声又响,余罪坚定着不去开门。
笃笃笃……又响,他按捺不住,吼声:“谁呀?睡着呢?”
“查电表。”
叮……叮……叮……
轻微声音响在公安小区某层阁楼里,仅穿条裤衩余罪在玩硬币,硬币不断地从他身前抛起来,被夹住,再被弹起来。
如果此时有人在场话,定会发现他是满脸恶狠狠表情,运指如飞,苦练偷技,不断到各个指缝夹着硬币,口中还在念念有词:“夹,夹……”。夹着夹着,万失手,他会对着自己骈起双指发愣半天,再试着墙上戳上会儿,戳地点垫着厚厚报纸,已经被戳出个窟窿来。
大热天不敢出门,不敢去上班,对于他这号屁股坐不住人实在是种折磨,这些天就煎熬在这种折磨里,偏偏住地方又是市公安小区。当年新修小区时候考虑到警察队伍里单身汉多,每幢楼阁楼都专辟成单身宿舍,不得不承认,即便能住在这里也是亏省厅那位处长照顾,但这个时候不是照顾,满院子除警察就是警察他媳妇和他爸妈,他实在是没脸出门呐。
对,有老婆被挠成这样还好说,可没老婆,实在找不出可栽赃人呐!
“抄水表
叮……硬币落地,余罪想换个姿势时候落,他努力回忆,曾经在监狱里短毛教那帮人渣时候说过,眼要快、手要疾、心要静、人要稳,他揣摩着这些仿佛秘笈东西,不经意手抚到脸颊上时,颓然而坐。
他妈滴,心静不下来呀,余罪摸着左脸颊,这边被伤得最重,挠得皮开血流几乎等于重新整容,刚刚结痂。要是伸着这张脸上下楼,被那热情警嫂、没成年屁孩拽着问,万得悉实情,他估计这张重新整容脸得给扔。
妈,老子就不服气,非把这女贼给揪回来。余罪颓废半晌,腾又起来,开始挥汗如雨,继续苦练偷技。还别说,干这个他真有先天优势,从小没少在老爸柜台偷钱,心理素质绝对过硬;广州监狱又得老贼点拨,再进反扒道听途说不少扒手诀窍,这手法上,长进得端得是日千里。
冤呐,实在是冤呐!?余罪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呐,当街被女人扇耳光,还是众目睽睽之下,偏偏还是在他自以为过人地方,这把挠得,把脸可都挠得丢尽。
笃笃笃敲门声响,正沉浸在技艺中余罪手哆嗦,把收起硬币,不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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