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,让杜立才看半天才看出点苗头,两人还真像对知音兄弟,不分你。
“其实,傅老大,可以不来见你,知道如果有机会,你会毫不犹豫地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。但如果有机会话,比如现在,想说句,谢谢你。”余罪看余烟将尽,轻声道句。
“谢?谢成全你?”傅国生不屑地道。
“不,谢谢你在案发前晚提醒。”余罪道。
“提醒你吗?”傅国生似乎不愿承认。
也应该是你杰作喽?想别人设计不到这精巧,还巧妙地利用两种价格给人不同心态,让送货人坦然过关。”余罪问。
“呵呵,好像是。”傅国生笑,他看眼监控,又补充道:“现在看着咱们谈话现场人,定心跳加速,因为句话,有可能给他们肩上加上颗星星……呵呵,不过很可惜哦,没有证据哦,你也是……余二,你现在什警衔?求求,说不定会给你升升职。”
“嘿嘿,不用,是毛党,懂不懂?”余罪问。
“什是毛党?”傅国生愣下。
“就是警校学员,肩上只有杠,学员服装,穿这种衣服,叫毛党。”余罪道,看傅国生对本行不太解,他又解释道:“这毛党,如果在自由世界,就相当于街头烂仔水平……要傅哥您这身份置换下,在们这个团伙,得警监衔。”
“其实出卖他们,不是,而是你。”余罪道。
傅国生愣,然后又放声大笑,两人又是相对张着嘴哈哈大笑,睥睨切规则那种放肆大笑。放肆大笑之后,又有点眼红,似乎对自己栽在“毛党”手里很不忿,可不忿之后,又是哈哈大笑。
监控室里还真被两人谈话给说得心跳加速,隐约间都也听出来,敢情这位傅老大以前果真干过不少组织贩运事,几位预审,想得有点冒火,审这若干天,倒不如几句谈笑透露出来信息量大。
谈话还在继续,不过余罪感觉有点词穷,但傅国生谈兴颇浓,指摘堆警察坏话,还拿预审员做模板,他说个预审员内分泌失调,应该惧内;另个有心理强迫症,肯定是升不职愁得,使劲拿他开刀。余罪听着,俱是报之以竖个大拇指道:猜得太对,刚才还看见他们。
又是哈哈笑,在预审也觉得这谈话太过操蛋时候,变化又来,余罪点支烟,抽两口,走上前去,递给傅国生,傅国生像是不敢受之样,凝视好久,才接过去,叼在嘴上,浓浓地抽两口,对着天花板开始吐圈圈。
监控室里难住,该叫停还是让继续,预审组这位拿不定主意,本来想叫余罪刺激下,劝劝,谁承想他劝都没劝,尽白话自己人坏话,他征询直盯着屏幕许平秋时,许平秋摇摇头道:“再等等,耐心,要有耐心,有句话叫知音难觅对吧?他们就是知音,看,嫌疑人对他直就不反感,哪怕被他出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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