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傅国生点头道,两人心有灵犀,谈话特别容易。
“这个不奇怪,现在警察队伍素质越来越低,和你们走私团伙样,扩招。”余罪道。
傅国生愣,张嘴哈哈大笑。余罪和他相对而笑,也张嘴哈哈大笑……
旁观警察队伍可脸绿,都盯着杜立才,杜立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许平秋没吭声,不过老脸确定也有点挂不住,这段视频要让同行看到,怕是要成笑话。
预审室里笑声持续好久,好久傅国生动动身子,手不自然时,看到手上锃亮铐子,他叹口气,像是无恨怀念以前样看余罪眼,开口问:“你来看……有什目?”
没有最刺激,只有更刺激。屏幕上傅国生突然间敛起笑容,点点头道:“对,应该谢谢你。”
“不客气,你定没想到会来吧?”余罪直接问,平和得连他也不相信。
“没想到,还以为又是哪个预审来打嘴官司,真没有意思啊,单独关押着,不如咱们那时候在监仓,南来北往人渣堆。”傅国生笑道。
“也挺怀念那个时候,你老嫌白云看守所条件太差。现在条件好,你又嫌太寂寞,人欲求很难满足啊。要说这里就不错,吃喝拉撒全由国家管,养老送终全由z.府办,比在外打拼苦逼强多,辈子连房子也买不起。”余罪道,痞痞地道,似乎又回到监仓里那个“余小二”角色。
“也挺怀念那个时候,对,余二,你刚才说让谢你什?”傅国生又道,话转回来,似乎清醒,没有被余罪旧情忽悠住。
“看看,不就是目吗?组织上给个任务,让劝你出卖下同伙,再出卖下自己。”余罪无辜眼神道,听得傅国生直皱眉头,这是真话,不料真话之后有更真话在等着,余罪补充道:“不过
余罪笑,惯有那种贱贱笑容,他直言道:“如果不出现,你心里是个永远谜团。出现,你就全想通,难道不该谢谢?”
呵呵哈哈,傅国生又笑,苦笑、傻笑,像种极度自嘲笑,当突然发现最信任最不可能人是敌对阵营里人,那种冲击对他而言,足够是毁灭性,他像怒极反笑,笑着道:“你还像以前那无耻,满脸没长点皮。”
那叫没脸没皮,虽然是烂仔出身,不过傅国生修养比警校出身余罪要高得多,余罪被这个评价逗乐,笑道:“以前解人都知道,叫贱人是夸奖……没有你夸得这深刻。”
傅国生笑容又消失,旋即又回来,像自言自语道:“厉害,你们赢,你要是警察,就是走私道上十年来最大傻瓜……还是想不通啊,警察队伍里怎可能有你……”
狐疑地说着,他审视着余罪,坐没坐样,弯着腰,斜着脑袋,跷着二郎腿,怎看也像自己人,余罪笑着接着他话道:“是不是奇怪怎可能有底线这底人,当警察,比如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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