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点累,终于放松绷紧地全身,舒口气,又次看到云南那个人渣阴阴地看他眼,他没理会。这个身高不到米六家伙是个另类,进来被打时声不吭,你让他干活,他什也不干,揍两顿,他不反抗,可也满不在乎,反倒是牢头带回来管教消息,不许打这个人。
fd。云南到广州就两种人,除卖普洱茶,就是fd。肯定是个要犯,看那狼眼鹰鼻就让人不寒而栗,那人天生对任何人不信任,从进来就言不发地睡在便池边上,直到余罪让他换睡觉地方,他眼里也没有半点感激之情。
余罪又看这家伙眼,他赤着脚,在搓着卷卫生纸外塑料包装,那搓成细绳能当腰带用,这里犯人都会自己动手。看他手势余罪在暗暗地想着,这家伙玩过枪,说不定还玩过长枪,洗澡时腋窝地方皮肤颜色不同,那是被后坐力震
,已经整整十天,没有提审,更没有探视,甚至连管教叫出去说话机会都没有,他觉得自己像被抛弃、被遗忘人样,偏偏被遗忘,都不是本人。
对,在这里他叫余小二,有时候他都有种错觉,好像自己生来就叫余小二样,反倒在汾西家里,在警校上学都像在梦中样,变得不那现实。
那现实是什?
当然就是眼前这些。
个监仓,三个fd、六个伤害抢劫、五个偷东西,两个骗子、走个强*,又进来个做假护照。这十天还遇到个据说是杀人,不过余罪看着可点都不像,进来就哭得稀里哗啦,第二天刚挨顿揍就被提走,据说逮捕。
对,这儿是羁押仓,处于个微妙境地,从这里出去人有三种去向,是直接出去,获得自由,那是所有人渣梦想;二是罪行轻点,被发送到劳教所或者直接就在看守所服刑,也算烧高香;第三就不行,直接被送进后面逮捕监仓,正式成为法律意义上嫌疑人,简单地说叫:人民敌人。
平生第次余罪发现自己是如此高尚,不但高尚,而且纯洁;不但纯洁,而且正直。
不信啊,就这个监仓里,刚十八岁瓜娃子都混七八年,东北阮黑子讲,东北虎、西北狼、中原好出破烂王,言概之自己属于北方王者。瓜娃子也深有体会,他说两广*、八闽骗、川贵野鸡遍地见。对得工整无比。
余罪很惊讶,这几乎是全国犯罪状态高度概括,北抢南骗、西恶东*,汇聚到广州这个监仓,几乎就是全国人渣大串联。
听到瓜娃又骂着日你仙人板板,他笑,又在和别人打牌,没什可赌得,赢得就扇输者耳光,打牌经常演化成打架,打完也不记什仇,回头继续打。仓里只有扑克能买进来、象棋是肥皂块刻、麻将是瓦楞纸板制作,你无法想像个人创造力究竟有多大,这样操蛋环境里,如果不考虑刑期话,很多人过得居然有滋有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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