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导班子几位愣,面面相觑着,然后吃吃笑着,旋即又哈哈大笑,似乎这个笑话,比刚才逼人打飞机还可笑似,余罪也随着众人开怀畅笑,其实连他也觉得,自己这句话,似乎哪儿很可笑。
这时候,外面铁门声响,例行查仓开始,监仓纪律性比警校还严格,余罪和众人骨碌起身,奔回仓里,仓人影穿梭,眨眼间规规矩矩三个行、六个列盘腿坐在通铺床上。
门咣当声大开,管教表情肃穆地站在仓前。
每天从这个时候起,牢里天就正式拉开帷幕……
料不错,笑得傅老大肚子直疼,阮黑子也直赞余罪肚子里花花肠子多,几人笑谈中,轮鲜红旭日升起来,透过牢顶窗四角天空,余罪看到时,那笑容慢慢地凝固。这个细微动作被傅国生发现,他挪挪胳膊问着:“余老大,你在外面干什?怎进来快十天都没见提审你。”
“小罪,抢个钱包而已。”余罪抬抬眼皮,无所谓地道:“估计呀,坐上顶多三两个月,又得出去。”
对于这个他很有谱,许平秋肯定不会让他在这儿直呆着,用不多长时间就会出去。不过现在他考虑不是什时候出去,而是考虑到时候,自己舍不舍得出去。
就是嘛,从来没有过当老大感觉,有人送水、有人送饭,外面东西进来紧好挑,晚上睡觉以前,也有下等犯人给你捶背捏腿,就这服务,搁外头桑拿房,怎着也得好几百吧。
他想着时候又笑,侧头看傅国生和黑子时,那两人俱是脸不信,似乎实在接受不,牢二是个抢包小贼事实,余罪笑笑道:“他妈在外头真是个毛贼,为什说实话都没人相信呢,非让说杀过人你们才信。”
“异数,小余是个异数啊,将来出去,绝对有成为方大佬潜质。”傅国生判断着,很严肃。阮磊也附和着:“兄弟,就你这狠劲,要是早遇上加入咱们砍手党,早就是呼风唤雨,跺脚满城颤人物。”
两人说得都是真心话,特别是黑子曾经私下里和傅牢头说过,这牢二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狠茬子,可不料牢二兄弟直强调自己是个毛贼,到如今都让大家觉得惋惜不已,实在是天妒英才,不给英雄用武之地。
“也是没办法才当毛贼,混碗饭,大家进来还不都是这样。”余罪好像失意地道,看看这干人渣,他诚恳地补充道:“其实呀,有个理想,曾经有个很远大理想。”
理想这个词在这里可不常用,阮磊听得有点愣,阿卜听得可笑,傅国生却是洗耳恭听样子,看着余罪,似乎很想知道这位差点勒死他狱友,会有什样远大理想。余罪抿嘴笑,不屑、蕴怒、苦笑等等极度地复杂表情在他脸上闪而过,他揶揄地道出理想来:
“本来想当警察抓坏蛋,可没想到被警察抓当坏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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