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地余罪放手,他痴痴地站着,突然对这个跪下大汉有种带着欣赏怜悯,像这样骨子里有义气人不多,尽管也是怕死认怂位。
人放下,傅国生委顿在地,黑子抱着这位长发帅哥,很专业揉着颈部,撬着嘴巴,背后轻轻拍拍,傅牢头咳声,大口喘着气,缓过来,惊恐地看着余罪,紧张到以致浑身痉挛,刚才离死,太近。
“没想杀他……只是想告诉他,要他小命很容易。”
余罪冷冷地说,心冷到冰点,出这大事,管教和武警还真没露面,那他更确定这里面有故意成分,他扬着头,看着摄像头,有点丧气地自语着:妈,你们赢。
他觉得自己输,不敢下这个杀手,可他却说不清自己骨子哪来这多邪恶成分,想把个不太相干人置于死地。
人满眼乞怜,双手扯着扯不动蘸水布条拧成绳子,是那无助。
生命在这刻,是如此脆弱,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沉浸在那种极度狂野而满足欲望中,那种能掌控别人生死感觉。觉得浑身都是力量,这股力量足以震慑所有人,也足以把他烧成灰烬。
是谁?为什会这样?余罪手不再加力,他有点懵。
即便杀他,难道能出去吗?答案很简单,出不去。
他突然间发现自己像魔怔样,在清醒和迷茫中徘徊,再迈步就是地狱,可退步,也并非天堂,天堂门向他紧闭着,直到现在,仍然没有意外发生,管教、武警、警报,都没有出现。
输,没有被带走。那股子懊丧袭来,下子吞噬他全部精气神,他委顿地低着头,默默地出放风间,就着水龙头,洗着身上,脸上血迹。此时早饭时间已到,饭仔在几寸见方传递道上敲着,有人喊声,早有犯人端着摞塑料饭盒,从几寸见方铁制通道上递出去,然后外面传进来是盒盒冒着热气早饭。
余罪深嗅口,清香白米饭,从来没有闻到大米也
而在其余人看来,时间却过得飞快,那个不知道什来路亡命徒,火并监仓里武力值最高黑子,现在又要勒死牢头。这种悍人只听说过,可谁亲眼见过?个个紧张地靠着墙,生怕和这事沾上边,即便就在看守所,也不可能死人没人负责,在场,怕是没人想担上个责任。
“兄弟……兄弟……求求你……饶他……”
那黑大个爬着出来,伸着手,无助地哀求着余罪。脚踝被伤得厉害,肿大块,他站都站不起来,爬到余罪不远处,他抱着余罪腿,不过已经失去拼命勇气,大声地哀求着余罪放手。
“兄弟……兄弟,够,真闹出人命来,你命也得赔上,求你,替老傅给你磕头。”
黑子看着傅国生已经开始翻白眼,情急之下,骨碌跪倒,咚咚咚连磕几个响头,他知道人逼到这份上不能再来横。真要火并出人命,那谁也甭想再有翻身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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