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反悔吗?老子不干,派出所就揍得这厉害,进去看守所还得?你告诉许平秋,对司法机关已经彻底失望,他妈不穿这身警服总成吧?”余罪道,咬牙切齿,忿意十足。
那人半晌无语,斟酌片刻道:“你应该知道不可能,还有你不知道事你想知道吗?”
“什?”余罪惊下。
“年前有人去汾西,带走你从出生开始户口、学籍以及其他档案资料,包括你在警校学籍……简单地点说,你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,谁查也没有余罪这个人,户籍里有只是个余小二,二进宫小流氓。”那人平静口吻说着,听得余罪心里恐惧感更强,他打个寒战,不无紧张地问着:“那老子要死到里面,岂不是白死……不对,你诈?们同学十个,能都在警校学籍里消失,骗鬼吧你。”
“呵呵,没错,十个消失有难度,可个没难度。”那人笑笑,像取笑样补充着:
潇洒日子,切就像作梦样。他有点后悔,为什不让梦停留在个惬意时刻,非逞上分钟能,受上几个月罪?
“大爷,老子出去就调工作,调回汾西,不,回家。再他妈不和这帮狗日警察打交道。”
余罪此时,又暗暗地下个决心,眼前似乎能回忆起许平秋那张黑脸,现在这张脸,只能让他有咬牙切齿,想当鼻梁给拳冲动。
嘎声,车毫无征兆地停下,余罪从癔想中惊省,眼睛瞟吓跳,就停在路边,两边都是菜地,没有灯光路边。他心里激灵,看开车民警,那民警却是慢条斯理地下去,开后厢门,看窝在厢里“余小二”眼,言未发,自顾自地点上支烟。
不远处车门响,民警踱步上去,黑暗中和那人交谈着什,似乎达成协议。他等在原地,生怕嫌疑人跑似,另位从阴影夜色中慢慢踱到车厢前,看着惨兮兮窝在车厢里余罪,半晌才问:“饿吗?”
余罪惊,抬眼细辨着,突然辨出来,是那个“诬告”他抢夺男事主,他想说什,不过生理需求却压过精神上愤怒,迸两个字:“饿。”
“吃吧。”那人递着个面包,余罪动时,他才发现余罪双手被铐在车厢顶钢筋上,他直伸着手,把面包递到余罪嘴边,看着余罪狼吞虎咽,几口吃干净面包,又拧瓶矿泉水,余罪咬着瓶口,仰头,骨碌碌口气直灌进胃口,大声地喘口气时,突然觉得好不悲怆,连这样待遇都让他觉得此时是多幸福。
“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?”对方问。
“最好别告诉,否则出去拍死你狗日。”余罪道。
“呵呵,看来你认出来。”对方笑,轻声道:“接下来要进看守所,你是以纯嫌疑人身份进去,不要太由着性子来,该低头时候就低着头。有两种人不能惹,是穿警服管教,二是穿监服牢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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