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完话,抽着闷烟想着初来广州时候,他很从容,根本不纠结,而许平秋告诉他,如果选择全部放弃时候,他希望余罪是这种心态,那样话就不会留下什遗憾。而现在,他没来由地觉得很遗憾,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,原来自己骨子里还是钟情于那个虚无梦想。
也在这刻,严德标蓦地从被窝里翻身起坐,旁边睡细妹子惊醒起身看时,他惊得出身冷汗,他梦见被督察带走,梦见被赶出警队,犯事原因是生活作风问题。醒来才暗叫庆幸,亏是还没当警察。他回头看着细妹子身麦色皮肤,姣好脸蛋,有点后悔做下禽兽不如事。
夜无眠,他翻来覆去想着,生活作风问题加上品德问题,进入选拔怕是无望,最关键还有身边这位女人问题,当不当,
步,他突然间刚刚有那点成就感荡然无存。
看着客人下楼,他快步走着,故意地躲开匆匆回来寻找他韩俏,躲在洗手间抹把凉水,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像失血样自己,他扪心自问着,自己并不属于这儿,那个女人也并不属于自己,可为什自己总有种揪心感觉挥之不去?
怎办?这他妈要是回去连组织都不接收,难道还再回来?
他计算着时间,没有几天,以自己这个大茶壶身份别说组织,就在兄弟们面前也难以启齿。本来是横下条心,可越到临走时候,越有种难舍感觉,他至此也说不清楚,这个感觉究竟来自于何方。
不多会,再从洗手间出来时候,他已经恢复正常,谈笑自若地和迎来送往美女们说两句俏皮话,点头哈腰地把财气十足客人迎进门,站在霓虹闪烁门厅,回想着落魄时自己,此时已经恍如在天堂。不过他摸着口袋里每天厚厚小费,时而清醒,时而迷茫,时而觉得醇酒佳人夫复何求,可时而又会觉得:
这,似乎不是他曾经梦寐以求风骚。
时间缓缓过驶过当日零点,汪慎修把已经喝多几位美女搀回休息室时,那刻他突然想起曾经警校生活,那帮子散着汗臭味哥们喝多也这个德性,乱呕乱吐,胡说瞎唱,丑态尽出,那时候好不快意。而现在,总有种说不上来憋屈,这些和他样沦落风尘,人前不管怎风光无限,人后总是有面苦不堪言。
出来时,碰到同样喝得醉眼蒙眬俏姐儿,俏姐儿把揽着他,吻着他,使劲地抱着,就是不放手。汪慎修突然间发现俏姐在胡乱说着爱你时候,眼睛里居然晶亮晶亮地蓄着滴泪珠,他怔……刚刚清醒头脑,又趋向迷乱。
零点时候,余罪突然醒,醒来在孤寂家小旅馆里,默默地抽着烟。这时,他接到豆晓波电话,豆晓波还和李二冬结伴着,两人却是在询问回归事宜,中心意思是:这贴小广告不会被清除出列吧?
余罪安慰番道,肯定不会,比你们犯事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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