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侑言当即就向道空徒弟借间禅房,独自人在房间里尝试。玉是因为季侑言血才变色,却不是她说随意画在符上。是用术法从指尖逼出心头滴血。
血从心脏流向指尖那段时间,短暂又漫长,季侑言痛得牙关打颤,却不敢停下口中低语。往事幕幕从她眼前翻过,景琇面容,在疼痛中,愈显美好。
盏中玉触到血就变色,季侑言松口气,脱力昏过去。
这昏就是好几个小时。再醒来,她编好手绳,打开门出去便听见林悦告知她,景琇联系不到她很着急。
“以后除非必要,你都贴身带戴着好吗?”季侑言问得温柔。
她们求这久真相,而今水落石出,季侑言却更难过。果然没有无缘无故剧痛,她最担心事情还是发生。而景琇所有厄运源头,都来自于她。
“信上没有提这条手链。”景琇看完信,抬手对着季侑言,微微蹙眉,“言言,玉是给你那块玉吗?为什变颜色?”出发去尼泊尔前,为防不时之需,季侑言带走红白那两块平安扣。
她话里没有责怪,只有掩不住担心,季侑言心又暖又疼。她伸手托着景琇手腕,用大拇指轻抚平安扣与旁边黑色细绳,“是你给那块玉。”
“大师高徒把信交给时候,受大师临终托付,帮忙对这块玉施术。”她说得有板有眼,镇定自若:“玉是用沾血画出来符水浸过,所以它变色。旁边手绳,是掺着头发编织。大师说,这玉沾染气息,你带在身上,能够温养你身体,缓解疼痛。”
景琇眼眸沉沉,追问季侑言:“会对你造成伤害吗?”
景琇放下心来,点头答应。
“阿琇,是又次连累你。”季侑言到底还是自责。
景琇靠在她怀里,低低地叹口气:“为什总要说不喜欢听话。”她直起身子,侧身面对着季侑言,字字说得郑重:“言言,不是连累,是成全。”
她说:“虽然不是由意识控制,但庆幸
季侑言动容,把景琇进怀里,声音有些涩地哄她:“傻姑娘,对能有什伤害,只是出点画符血而已。”
她说得轻描淡写,但事实上,制成这条手链并不容易。
道空只留两张纸,和句“但行好事,修身即是修命”箴言给她们。道空徒弟说,如果有缘相见,手链本该是道空为她们做最后件事。但是天地有缘法,季侑言为救人在路上费时间,道空因为她救人大智慧,减轻天道加诸在他身上惩罚,于是少受疼痛折磨,早登极乐。两人就此错过。
上世她们救他命,如今他还她们命。过往因果终结在他们三人之间就好。所以道空没有教徒弟如何制作手链,也不让徒弟为季侑言护法,只把方法写在纸上,随同着信起交给季侑言。
如果季侑言心够诚,天地慈悲,会成人之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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