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侑言拭去景琇睫毛上泪花,温声道:“阿琇,分手后直在反省,越来越明白自己曾经错在哪里。过度在意别人看法而忘记倾听你声音,是最大错。爱是非理性,所以无法用合不合适来决定。但如果非要用这个来比较话,那你定是最优选。”
“因为只有不爱才是不合适。而除你,谁也不会爱。”她想到上世,凄楚地笑道:“阿琇,说句不好
季侑言轻蹭她脑袋,由衷道:“该说对不起是。你之前说对,是什都没有告诉你才让你失去安慰机会。所以很高兴你比勇敢,选择告诉。”
“阿琇,其实当年你提分手,是希望能够挽留,能够改变,能够变得勇敢点对吗?”
景琇垂下头,几不可闻地“嗯”声。
季侑言心酸酸。上世,她懂得太迟。
“可是那不堪,还有什值得你留恋?连你妈妈那样开明人都不看好,你想过会有人比更适合你吗?”
“所以你提出分手时候,没有脸挽留。发现好像失去让你幸福能力。”
“说服自己放过你,你值得更好人。”季侑言声音很平和,是客观审视过往后放下平静。
从谈话后半段开始,景琇懊悔泪水就止不住地涟涟滑落。
她错怪季侑言那久,让她委屈那久。她直以为季侑言当年声称护照丢只是借口,只是为避免在风口浪尖上来探望她。她直以为自己父母对季侑言和平友好,全心地接纳季侑言。
她滴落在季侑言手背上泪水灼伤季侑言心。季侑言哄她道:“不要哭,阿琇,告诉你这件事不是想惹你难过。”这些事都过去,她本不想告诉景琇,怕影响景琇和景舒榕母女关系。
景琇仰头凝视着她,哑声认真道:“不要这说自己。从来没有做过这样考虑。妈妈怎想不重要,重要是怎想。介绍你和他们认识,不是要你得到他们认可,而是希望能够让你得到更多爱和开心。”
也许是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人,八岁初遇,二十岁重逢,她和季侑言爱情跨越光阴与山川大洋,仿佛是命中注定,生只有次。
爱上过这样季侑言,还有谁能够再入得她眼?
季侑言露出笑道:“你看,道理明明你都知道,那你为什要怀疑自己?”
景琇噎住。
可景琇呼吸声却更沉。她想到当年季侑言是带着怎样绝望离开,心就像破个窟窿样疼得无法呼吸。
季侑言看她唇齿间隐约血丝,心如刀割。她亲景琇被咬破下唇,“如果定要哭,不要忍,哭出声好吗?难道不是你可以放心哭泣人吗?”
景琇松开唇,埋在她肩头,终于细细地抽泣出声。
季侑言轻拍她后背,心疼地安抚着她。
“对不起,什都不知道。”景琇缓过来点,声音沙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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