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琇,不是这个意思。没有觉得你没什不起,就是觉得……”季侑言紧张地想解释。
景琇语调放柔些:“知道,也没有别意思。你继续。”
“你看景老师呢?”季侑言轻声问。
“景老师在差不多你这个年纪时候,已经拿下座影后。25岁时,已经双料影后加身。和她比起来,是不是很不值提?”季侑言自问自答道。
顾子楠无言以对,几秒后,她下意识反驳道:“不能这比,景老师不样。大家都说,景老师是运气极佳天才。”对这个圈子里人来说,景琇是偶像,甚至是传奇。她成就,是天时地利人和,缺不可结果。
季侑言却嗤笑出声。她注视着景琇,柔情双眸渐渐转晦,鼓起勇气,吐露心声道:“为什不能比呢?”
“你是真服气过吗?真没有想过吗?凭什,们都不可以是景琇?或者,凭什,们就不可以是下个景琇?”声音不重,却掷地有声。
就离开这个圈子吧。”
“十六岁进入这个圈子,和同期人,现在都已经小有成就。也许,真不适合走这条路。豁不出去,又耐不住寂寞。虽然很不甘心,但人总要认清梦想和现实距离吧。”她话语中带着落寞与颓丧,让季侑言听得很难受。
无数个失意日夜里,这个困惑,也反复折磨过她。
季侑言眉宇间有沉郁聚拢。但她余光扫到坐在身旁景琇,很快又释怀开去。
她抬手弹下顾子楠额头,故作轻松道:“想什呢,你现在才几岁呀?”
这句质问,流露出太明显不甘心,甚至是不平。不止顾子楠心惊下,连景琇心,都颤抖。
原来,她这样不满过啊。景琇心情复杂,有点钝钝疼,又有点因为多知道些季侑言想法而生出畅快。
“很不自量力想法是不是?”季侑言坦然地自嘲道。她想看景琇此刻表情,又不敢看。
“没什不自量力。”顾子楠还没回答,景琇平淡地应季侑言,“也没有什不起,只是多点运气。”
她从来都是这样认为。能从事自己喜欢工作,本就是件荣幸事,奖项和荣誉是意外之喜。这个圈子里多是比她努力,甚至比她更有实力人。她能得到这些,也只是机遇和运气比别人好而已。当然开心,但没什好骄傲。
顾子楠捂着额头,愣愣地望着季侑言。景琇视线也落在季侑言身上。
季侑言温声问顾子楠:“你觉得现在怎样?在事业这条路上。”
“前途无量。”顾子楠真心道。季侑言之前是流量挂,人气本来就不差,今年还拿视后,演技也得到认可。有人气有实力,所有人都看得出来,她事业将会上个更高台阶。
季侑言浅浅哂:“可今年27岁。在你这个年纪时候,和你样,事无成。”
顾子楠被噎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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