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,换成梁镇、换成
景琇眉眼软下来:“安心吗?”她声音很淡,身子却放松点。
季侑言怕景琇要让她松手,得寸进尺道:“还要会儿。”
景琇哪里看不穿她心思,唇角有隐约弧度。她纵容季侑言撒娇,波澜不兴道:“现在知道后怕?刚刚到底怎回事?”
季侑言委婉道:“其实也不知道怎回事。刚刚在换鞋,听到外面好像有哭喊声,就开门出去看。之后就看见顾子楠衣衫不整地从肖迭房间露出身子,肖迭又把她拽回去。看不下去,就过去交涉,结果肖迭不肯放人,还口出狂言,试图把也拖进去,们就厮打起来。”
景琇听得心惊肉跳。
明明隔着厚实衣服,季侑言却还是觉得,景琇身体上热度,那样真切又灼人地渗进自己肌肤里。
每个毛孔,似乎都在欢欣鼓舞着,连冷冽空气,都变得温暖热切起来。
她在自己怀抱之中,那样契合,季侑言满足得鼻酸。
分手后,长久以来折磨着她缺失感,那流着血窟窿,终于被完美地填满。这样完整感觉,她渴望得太久太久。
上世她靠着酒精麻痹自,才能在昏沉幻想中重温旧梦。
她想到刚才肖迭攥着季侑言猖狂样子,又怕又气,语气就不怎好:“你真不知道吗?如果没有猜错话,你开始就认出,和肖迭起回房间人是顾子楠。顾子楠既然自愿跟着肖迭回房,难道不知道进去会发生什吗?”
路上肖迭就已经动手动脚,顾子楠默许姿态显而易见。圈子里这种事很多,不肖多想,她都能拼凑出个大概。
她知道她不应该责怪顾子楠,顾子楠悬崖勒马,也是受害者。但想到季侑言差点跟着起陷入危险,她就有火气控制不住地往上冒。
季侑言本想帮顾子楠遮掩点什,被景琇揭穿,尴尬“唔”声。“阿琇,不管怎说,强迫人就是不应该,不可能见死不救。”
“你不怕吗?今天这件事,说到底,不管你能不能救出顾子楠,都会把自己搭上去。他虽然不能够手遮天,但如果要报复你,随便给你使几个绊子,也够让你摔大跟头。”不论是这个圈子,还是这个社会,大部分人都是精致利己主义者,明哲保身、各人自扫门前雪,是所谓“聪明人”处世之道。
季侑言不由地收紧环抱在景琇腰上双臂。
“阿琇,是不是在做梦?”她低喃道。
景琇身体随着她吐息微不可觉地颤抖,整个人身僵腿软。她没有回抱季侑言,右手自然垂放着,用指甲用力掐下指腹,痛感猛烈传来。
不是梦。她在心底里回答季侑言,也回答自己。
她没有推开自己,愿意这样温顺地给她拥抱着,季侑言已经觉得心满意足。她像只被顺毛大金毛,舒服地把脸埋在景琇外套帽子绒毛里,蹭蹭,低柔道:“开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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