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她是孕妇,所以案件侦查阶段,她得以取保候审。
周后和严行见到苏纹,她手里捧着杯热茶,表情很平静。突然想起被她叫回北京那天晚上,发现她胖些——原来是因为怀孕。
“这件事你们不要掺和,”苏纹平静地说,“有人保。”
严行皱眉:“谁?孩子爸爸?”
“对。”
“他没事,”苏纹打断严行,“严永宽死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严行,这是咱们两个和严永宽事,本来不该把张回牵扯进来,但以为他能拦住你,结果你们个两个都是疯子……所以还是来吧,欠你对不对?”
“你疯吧,”严行语气惊骇,“这和你没有关系,这只是和严永宽仇,你——”
苏纹眼中又流下两行泪:“六年这是你第次好好和说话,严行,你原谅吗?那时候实在是,实在是太害怕,想你要是真走那哪天被严永宽弄死都没人知道,严行——那时候你是亲人你明白吗,唯,不能没有你。”
缓缓扭头,突然反应过来,测量心电图机子是黑屏。
“把那个机器关,”苏纹仍然紧紧抓着,“要不然那上面会显示出条直线。他死——你不信就去把电源插上,自己看。”
放开苏纹,走上前去将电源插上。“滴——”地声之后屏幕上出现条直线。那直线细长幽绿,仿佛指向某个绝对安静绝对黑暗空间。
看向病床上严永宽,原来,他已经死。
“你们个两个都他妈犟得跟驴样,”苏纹在身后,喘着粗气说,“尤其是严行,他——他就不想想以后?”
“是谁?”
“别问,”苏纹笑下,“你们知道得越少越好。”
“怎保你?你骗,”严行握紧拳头低吼:“严永宽死,但就算你是‘不小心’把空气弄进去
严行语速飞快:“苏纹你听说这些都过去,本来当年严永宽也不可能放——现在用是公用电话时间有限,你听说,你给姓郑打电话,就是七月份时候和咱们俩谈话那个人,别让护士发现,你把姓郑叫来,他是那边人,他能帮你,快!”
“不用担心,”苏纹捂住嘴,泣不成声,“……怀孕。”
苏纹挂掉电话,擦干净脸上眼泪。然后她取下铁架上挂着液体,干脆地倒进病房洗手池里。
“这间病房没有摄像头。”她说。
当天,苏纹被逮捕,她直接承认严永宽输液管里进空气,她说液体输完她想帮严永宽换液体。
眼前切令大脑空白,就在这时兜里手机响起来,响好几声,才愣愣地把手机掏出来。是严行。
苏纹走过来,抓起手机,接通之后打开免提。
“张回你到底去哪?!”严行焦急声音从手机里传出。
“是,”苏纹轻声说,“张回跑回北京,现在们都在严永宽病房里。”
“他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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