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查G309行驶路线,石家庄,郑州,汉口……终点站重庆。
再后来,没有留在北京读研,知道选择太不理智,可火车站那面之后竟然受不再待在北京,想到严行不在北京,胸腔
整个人都是空白,只觉得刹那间四周变成真空,没有声音,没有动作,只有他背影,深深落进视网膜,仿佛烈焰燃烧行星,坠落进无边无际漆黑荒原。
他刚走过检票口。
大叫:“严行!!!”
周围乘客目光立即投向,只有他,脚步顿,没有回头。
狼狈地冲上去,没有票,只能扒着检票口旁栏杆大叫:“严行!严行是啊——严行!”
“你在哪儿看见?!”上前步,几乎有些粗鲁地问:“你在哪儿看见严行?”
“就那边,直往前走,”杨璐伸手向右边指去,“G309,在检票呢,他穿个灰色羽绒服,头发挺长,你……”
顾不上把她话听完,拔腿向右手边直冲而去。
脑子里只有个念头:严行在那里。
严行在那里,严行在那里。这声音像寒夜里巨大而沉重钟声,在脑子里遍遍轰鸣回荡。
道和严行在起过。那会儿他会怎想呢?定挺看不起吧。
几分钟后,杨璐快步跑到们面前。
“急什?”沈致湘顺顺她后背,“时间还早呢。”
“不是,哎,……”杨璐猛喘几口粗气,脸颊都红通通,“刚才从厕所出来,好像、好像看见个人。”
沈致湘:“嗯?谁?”
连候车大厅里警务员都跑过来:“怎怎?喊什呢?”
他却径直往前走。
差点就要翻过栏杆去追他,然而下秒就被两个警务员狠狠摁在地上。
拼尽全力:“严行!!!”
他没有回头。几秒后,他身影消失在通往站台大门里。
不知道见他该说什,甚至不知道如果根本是杨璐认错人那该怎办,只是,像个渴水濒死人,疯狂寻找写着“G309”牌子。
二十秒,或者三十秒——不知道过多久。终于伴随着耳畔狂乱心跳声,找到写着“G309”检票口。
检票队伍已经排起很长,可还是眼就看见他。是确定,是他。
他穿条灰蓝色牛仔裤,上身是宽大灰色齐腰羽绒服,头发有些长,在后脑勺扎成个很低马尾。
他非常、非常地瘦,身边只硕大拉杆箱,衬得他身形萧索,牛仔裤包着他两条细而直腿,两边胯骨凸起来。
杨璐看看沈致湘,又看看。
她说:“好像是……严行。”
沈致湘瞪大眼睛:“你……呃,你看错吧?你都那久没见他……”
杨璐犹犹豫豫地说:“也有可能……哎,就看到个侧脸,有点像。”
整个人被钉在原地,周遭嘈杂倏然消失,杨璐说什来着?她说,她好像,看到严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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