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得很明白。
原来蓝茵知道,沈致湘知道,辅导员和院长也知道。
原来能顺顺利利地上大学,是因为有人为好。
在自卑、怨怼、憎恨时候,有人不动声色地保护着。
可严行——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出现时感到阵巨大恐慌——没人保护过他。
“……嗯,”看向他,犹豫几秒,还是问出口,“当时,关于严行事儿,你知道多少?”
沈致湘捏捏可乐瓶子,语气平淡:“你知道得不该比多?”
“……”
“反正也要毕业,告诉你吧,”沈致湘望着田径场,半晌,他扭头看着,“严行搬走那天,你不在,跟你说是别人来收拾严行东西。其实是严行自己来。问他,那个视频怎回事,是不是有人强迫他?”
“他抱着他东西,也不看,就说个字,是。后来他又给打电话,让帮帮忙,别告诉你,他说你是受害者。”
“你给把话说清楚!”不知哪来力气,狠狠扼住沈致湘胳膊。
“说?说什?还有什你不明白?”沈致湘语带嘲讽,“你张回活得多明白,好事都是你,倒霉都是别人!”
“……”
从严行视频被而再地传出来之后,沈致湘对态度就有明显变化:变得不冷不热,处处透着疏离。
他说,好事都是,倒霉都是别人。
连也没有保护过他。
“可是张回,”沈致湘叹口气,“知道,你和严行真在起过,对吧?你放心,没说出去……就是挺想不明白,你和严行既然在起过,你都不好奇他到底都碰上什事儿吗?那视频传出来,他就不是受害者?你倒是潇洒,去台湾。”
“算,本来,这是你们两个人事儿,也不该插嘴,”沈致湘起身,拍拍肩膀,“走。”
愣怔地看着田径场,晚上,有很多学生在夜跑,夜风吹得脸有些凉。原来沈致湘知道,原来他早就看出来。蓝茵知道,沈致湘也知道,那辅导员和院长呢?他们是不是……也知道?
第二天大早就跑去找辅导员,单刀直入地,问她:“老师,当时到底为什要给这个交换名额?”
她看向目光中竟然有几分悲悯:“张回,如果你和严行……只是同学,那其实那些事和你就没什关系,对不对?你要相信,学院也是想保护你。”
没过几天,沈致湘就和杨璐出去租房子,那天去教务处核算学分,回到寝室发现,寝室空。沈致湘不告而别。
从别人那里听说,沈致湘放弃保研名额。杨璐毕业要回成都,沈致湘打算也去成都找工作。
后来,还是把沈致湘约出来。在学校田径场上,凉长晚风把云朵吹走,露出盘圆月。
沈致湘递给瓶可乐,们坐在田径场看台。
“好快啊,”沈致湘说,“这就要毕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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