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说什——你怎样——能怎样呢他被唐皓摁在地上往死里打却不还手,而眼睁睁看着,能怎样呢。
“小伤,已经包扎好。”严行语气出奇得平静。
“你在医院吗?”
“嗯。”
严行声音令感到阵恍惚,已经太久、太久没听到他声音。
“走。”蓝茵说完,转身干脆地走。
独自站在空旷田径场上,雪越堆越厚,路灯照亮地方是白色,没有灯光地方是黑色,视野里黑黑白白,几乎不像人间。
不知道严行为什这样做——不,准确地说,是不知道他为什要骗。从开始他和在起,他就在欺骗。个谎言接着另个谎言,滚雪球般越滚越大,最后,就编不下去。
他……是真爱吗。
手机还有12%电,手机总是在剩余10%电量时被冻关机。还有2%机会。分钟?两分钟?攥着手机,感觉像攥着枚不知何时爆炸炸.弹。
在新年第十五分钟,见到蓝茵。
田径场上空无人,北风凛冽如刃,大雪下得纷纷扬扬。在盏明亮路灯下,看见蓝茵远远向走来。
她走进,看见她通红双眼。
“你们院肯定会调查今晚事,到时候你就口咬定咱俩在谈恋爱,”蓝茵嗓音沙哑,“明白吗?”
“……是他让你帮?”张嘴冷风和雪花就灌满嘴,硬生生把“严行”两个字吞回嗓子里,“严行”,只是叫他名字都令心惊肉跳。
“你为什……”话说到半就说不下去,为什,有太多为什要问,时间竟然无从问起。
严行那边片静谧,这边大风大雪。们两个好像都在世界尽头,仅凭最后2%电
四周寂静得只剩下风雪声,拨严行号码。
忽然想起来刚开学时候他说他去“解决”那些事,让给他段时间。他发短信问,们现在还在起吗?回复:在起。那时候想,就算真要分手,决定权也交给他。
捏着手机手已经被冻僵,十七秒之后,电话接通。
严行不说话。
问:“你怎样?”
“不然呢?”蓝茵扯起嘴角冷笑下,“唐皓收到那个视频,就去找他,用视频要挟他……但他告诉,那个视频早晚会被发出去,不是唐皓发也是别人发。他说,既然这样,干脆把唐皓拉下水,省得以后唐皓找你麻烦。”
冷冷白光混着风雪落在蓝茵侧脸上,衬得她脸冷酷,她看向,表情带着嘲讽。
“问严行,为什要这样帮你呢?”蓝茵淡淡道,“他说,因为他骗你。你知道他当时是什表情吗,张回……所以后来去问你,你们是不是在起?你说,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用告诉,”蓝茵打断,“你们有没有在起,现在已经没意义。学院调查时候咱们两个把戏做好,就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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