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纹把风刮到身上片落叶拣起来:“严先生没有棒打鸳鸯意思啊,反正……他找严行时候,也经常是和朋友起,不过你还是注意带套,是吧,人多就……多注意安全嘛。”
站在病房门口,身上还背着苏纹。
病房门没有关紧,敞着条小小缝隙。透过那条缝隙,看见老爸躺在床上,输着液,老妈坐在他身旁,正在削苹果。
“好,看清就走吧。”苏纹小声说。
住院部楼下花园里,和苏纹坐在椅子上。
“你爸糖尿病有点严重,这次又住院,”苏纹说,“其实你上学期他也住次院,没跟你说。这次估计也打算没跟你说。”
颤抖地问:“你说那个严先生,是严行舅舅吗?”
“当然不是——意思是,严先生和严行向你提起舅舅是同个人,不过严先生不是他舅舅,他们没有血缘关系。”
苏纹继续说:“严先生是个大老板,很有钱……非常有钱,也有势力,严行去你们学校上学就是他安排。”
医院输液室里坐满人,电视开着,小孩在哭,片吵闹声。
苏纹又轻又慢话掩盖住这切声音,咚,咚,在耳膜上凿出几个窟窿。
“不过你也别担心,不是大问题,”苏纹拍拍手背,安抚似,“这次你家收到个基金会捐款,是严先生给钱。他说你家条件这差,你还能考上重点大学,太不容易,既然大家有缘认识,他还是应该帮帮你。”
寒风阵阵往脸上拍,脑子片混乱,听懂苏纹话,但不敢相信。
“哦,刚才说什来着……为什严行跑去上大学?因为严先生小姨是大学生,严先生小姨已经死,不过嘛长得像她人还是能找着,你难道没发现吗?”苏纹笑着,伸出手指指向自己脸,“和严行长得挺像。”
“不过还是严行更像点,严先生小姨大腿上有颗痣,严行右边大腿内侧,也有颗痣,”苏纹温声说,“所以严先生让他去上大学,这样,他就更像小姨。”
“你没事吧?”苏纹抚抚肩膀,叹气道,“其实这些事儿也不该来说,应该严行自己告诉你。可实在没办法,他最近要陪严先生,走不开,就让来说。”
“咱们去个地方,”苏纹双手环住脖子,“住院部12楼。”
麻木地背着苏纹向住院部走去,脑子里已经什都不剩下,只是遍遍重复苏纹话,严先生,不是严行舅舅,是户主,是老板,安排严行去上学。
严行告诉苏纹是他舅舅包。
那——那他——他是什。
乘电梯到十二楼,苏纹指挥:“左拐,往前走,35病房——哎对,停下别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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