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为什总叫你去喝酒?”
“他做生意
对他道歉,或者说对他次次失联乃至不告而别,都点办法没有。腿长在他身上,他要走,拦不住。
然而对他解释,也只能说句“相信你”,而不是“没关系”。
“没关系”?不,这从来不是“没关系”事,天知道找不到他时候有多着急多焦心——说出来不怕笑话,找不到他时候,甚至幻想出种种发生意外可能,车祸,绑架,被某块广告牌砸中。
这怎可能“没关系”呢。
“严行,能不能问问你……关于你家事?”
“不去,”站起来走到他面前,“有事要问你。”
/严行头发还湿着,站在他面前,嗅到他身上丝丝缕缕桂花味道。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,这味道已经变得无比熟悉,深刻得如同记忆里焚烧麦秸秆味道。
真想搂住严回,搂紧,把他镶嵌进骨骼。虽然昨天晚上知道他去向,可在那联系不上他整夜里,还是那地、那地辗转反侧。
但是不行,不行,强忍住冲动,说:“会儿去外面走走吧。”
严行看着,说:“好,回。”
下午,严行回寝室。
他身上还带着浓浓酒气,进屋,沈致湘就抽抽鼻子:“诶,严行,你喝酒?”
严行点头:“昨天喝点。去洗澡。”
严行低着头,没看,也没和说话,收拾好换洗衣服,又出去。
“他喝不少吧……”沈致湘对说,“那重酒味儿。”
“啊,家?”严行笑下,“可以啊,回,你要问什?”
“就……你说你爸去世,你妈在国外不管你……能问问你妈为什不管你吗?”
“不知道,”严行回答得很干脆,“可能是因为根本就不想生下吧。从小到大,她都不管。”
“那你舅舅对你……怎样?”眼前又浮现出那天严行运动裤上血迹,那是他小腿上伤口流出血——被他舅舅打出来。
“就那样,”严行平淡道,“是他养大。”
和严行来到学校广场上。这个点儿正是上课时间,广场上没什人。和严行在两个相对石凳上坐下。
“回,真……真不是故意不接电话,确实是手机被冻关机,”严行低眉垂眼,表情十分温顺,“叫你担心,对不起。”
五月微风轻轻吹动树枝,阳光明媚,树影落在严行身上,斑斑驳驳。
悄悄捏下拳头,说:“相信你。”
严行抿嘴看向,没说话。
“……嗯,是吧。”
没会儿沈致湘咬着袋酸奶去上课。下午两点也有节选修课,但决定不去,无论老师点不点名,都不去。
严行这个澡洗得够慢,将近四十分钟后,他才回来。
寝室里只有们两个,严行撞上目光,表情有些不自然。
“回,”他小声叫,“你下午不是有课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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