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诚恳地说:“张回在学校经常照顾呢。”
严行把加湿器组装好,立在家墙角。湿润袅袅水汽飘出来。
趁着爸妈都不在时候,严行冲挑挑眉,那得意表情好像在说“这下子不能因为洒水不陪睡午觉吧”。他用小
“嗯,就会儿。”严行保证道。
“好……你找得着路吗?”不,重点不在“会儿”,在“回来”。
“找得着,”严行温柔地笑笑,“先挂啊。”
下午五点过,门响。
几乎是蹦起来去开门。
“哦,好。”
看着通讯录里“严行”两个字,瞬间,愧疚感如潮水般将淹没。
刚才还在想严行就这在家住四十多天不是个办法——可他能去哪呢?除夕夜个人待在酒店房间里看春晚?个人去换药?
严行为打唐皓,赔钱——这些事都不敢告诉爸妈——也许他和他舅舅矛盾,就是因为他替出头……
而在想,被爸妈看出来严行喜欢怎办。现在他真走。
个普通人,有个普通家庭,这辈子只要能普普通通平平安安地度过去就好,看吧要求就是这低——别再像爸那样被群陌生人殴打成残疾——就够。不喜欢严行,也不能喜欢严行。
心事重重地走到菜市场,路过水果摊时想起来,中午老妈嘱咐,去买点橙子。她说橙子是贵点儿,但家里来客人,尤其来得还是同学,定要好好招待。
老妈还说,回啊,以后你这些大学同学都是你人脉呀,你可得好好珍惜。
看着水果摊上鲜艳橙子,想,老妈要是知道室友喜欢甚至想引诱,她还说得出这些话吗?她会很失望吧。
最终还是买兜橙子,花去三十多块钱,沉甸甸橙子勒得手很疼。
严行站在家门口,微笑着看向,那表情好像他就知道开门定是。
他手拎着只白色纸箱,手拎着只红色纸箱。
白色纸箱里是个加湿器,红色纸箱里是三十二只赣南脐橙。
“叔叔阿姨,”严行笑得很不好意思,“是第次来,这是点儿心意。”
爸妈自然连连拒绝,让严行起码把加湿器退回去,然而严行很干脆地说:“小票随手扔。”
天知道那等待对方接听短短十几秒里有多难受多后悔。
“回?”严行接起电话。
“你在哪?”也许而声音在发抖。
“……会儿就回来。”
“会儿回来?”
回家,开门,眼就发现,严行运动鞋不见。
如雷劈般定在原地,严行走?他不是……不是还在睡午觉?他去哪?不会回他舅舅那儿吧?!
“诶,小严呢?”老妈惊讶地问,“他不是说出去找你吗?”
“……没啊。”连忙掏出手机,然而上面并没有未接来电。
“啊?这孩子去哪啦?”老妈接过橙子,指挥,“那你赶快给他打个电话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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