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行点头。
很快见到严行舅舅,个穿着笔挺西装中年男人,略微发福,寸头。
“胡老师,啊,您是胡老师吧?您好您好,孩子给您添麻烦,哎,真是太不好意思!”严行舅舅和严行完全是两个极端,他十分热情,看上去也十分通情达理。
“不麻烦,们辅导员就是解决学生问题,”辅导员有些为难似,冲他笑笑,“刚才在电话里也给您把情况说,现在那孩子还在校医院住着,他爸妈过来,你们两方家长肯定是要协商些赔偿问题——虽然就是皮外伤,但该做检
辅导员走出办公室打电话,没会儿回来,说:“严行,唐皓爸妈过来,要求见你家长。”
严行淡淡地说:“爸早死,妈不在国内。”
辅导员和都吓跳,半晌,辅导员说:“那你有什可以对你负责家人能来?你打人,虽然事出有因,但根据们学校规定,还是要请你家长来。别不说,现在你要赔偿唐皓,你家长不露面不行。”
严行皱起眉,不说话。在旁暗自心惊肉跳,不受控地想,原来严行他爸早已经去世?怪不得之前他说起苏纹父亲事情,那冷漠……原来是因为……他没有爸爸。“早死”,大概是去世很久。
霎时间心里难受得要命,想起当时严行遍遍地向道歉,那时想这是夏虫不可语冰,严行这样衣食无忧大少爷怎会懂爸和家受到苦。
道,“唐皓也太他妈阴,就不懂,都是个屋住,谁也没得罪他,他干嘛要针对你呢?真是当官没处显摆?”
摇头:“也不知道。”
这时严行开口,改刚才委屈巴巴,语气十分郑重:“沈致湘,谢谢你。”
“呃,不客气,”沈致湘摆手,“其实也挺烦唐皓。”
第二天,和严行起去辅导员办公室。
可真相竟然是这样?
又想起严行从没给家里打过电话,他妈妈在国外——那也就是说严行在国内是无父无母,怪不得他不给家里打电话。周末和节假日,在回家时候,严行能去哪呢?
心里阵酸阵疼,莫名情绪涨满胸腔,心尖上好像被蜜蜂狠狠蛰下。
“……舅舅在北京,”严行说,“他可以来。”
“好吧,那也行,这个赔偿问题呢,等你舅舅来,再和唐皓家长协商啊。”
事情真调查起来是很快,生活部部长很干脆地承认,是学生会主席唐皓让她通报夜不归宿。
“你没核实下吗,比如,究竟是几个人夜不归宿?”辅导员问。
“唐皓都这说,总不会骗吧,”生活部部长义正辞严地说,“而且宿舍楼都是有监控!”
和严行默默对视眼。
严行满眼愤怒,而则只感到无力。可能两三千块钱对他们来说实在不算个钱,所以也不必核实什真假,主席发话,那就通报——记个名字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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