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去兼职,太辛苦,”严行手轻轻攥住手臂,语气近乎恳求,“把助学金钱补给你,行不行?”
他话让愣几秒,然后心里涌起股巨大耻辱感,最低档助学金是两千块钱,两千块钱,要冒着寒风奔波很久很久才能挣来。
而对于他,不过是揍唐皓几拳,不过是,句轻飘飘“补给你”。
再之后,辅导员骑着电动车走。
夜深人静,校园里变得空旷。和严行站在院楼楼下。
“你为什打他?”忍不住质问严行,“你打他你捞得着点好处?”
“因为你,”严行低声说,“给你出口气。”
无奈地反问:“这能解决问题吗?”
个就没回学校,在外面住晚上。”
“今天才知道张回没评上助学金,有个同学认识生活部部长朋友,听部长朋友说,当时是唐皓找到部长举报张回夜不归宿,唐皓是学生会主席,他特意叮嘱部长,要通报张回。”
院长和辅导员面面相觑。
“这些事情肯定还要再核实,”这时中年女人开口打圆场,“院长,这晚,您明天不是还要去上海开会吗?这样,这事儿就交给和小胡吧,您看怎样?”
院长皱眉道:“要不是今晚正好加班,还赶不上这事,打架要严肃处理,助学金事情更要严肃处理。”
严行不说话,低着头站在面前。半晌,他说:“就是不想看你被欺负。”
多感人理由啊,不想看被欺负。可你知不知道,因为你那愤怒几拳,学院里老师学生就都知道张回家里很穷,张回没拿到助学金,张回是个懦夫要靠别人帮自己出气。
简直不知道该说什,人与人不同,就是这血淋淋。像严行这种衣食无忧人,当然是想伸张正义就伸张正义,他不会明白对有些人而言,尊严比正义重要。
“说到底,是因为,”严行声音越来越小,语气也变得柔软,“那天晚上你去接才会……夜不归宿。”
烦躁地说:“这是两码事,助学金没就算倒霉吧。”
“是是,”女人连连点头,“定都会严肃处理。”
辅导员也跟着说:“刘院长您放心,们肯定会负起责任,把这件事到查清楚。”
此时已经十点过,院长走,女人——原来她是教学秘书——也走,辅导员疲惫地对和严行说:“你们两个明天上午八点半到办公室。唐皓今晚睡在校医院。”
严行这时才露出些愧疚神色,说:“麻烦你,老师。”
“唉,们那会儿上学,哪来这多乱七八糟事儿啊,搞不懂你们这些孩子。”辅导员叹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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