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没嫖.妓,”他字句道,“那些……套子,是
“……嗯?”
“你昨天是,”咽口唾沫,那个词在喉咙里滚来滚去,几秒后,还是艰难地被吐出来,“是去嫖.妓吗?”
说完,严行就沉默。
在逼仄宾馆标间里,俩面对面站着,宛如场对峙。
其实话说出口,就有点后悔。干嘛要问呢?严行不是那种死皮赖脸人,只要和他说以后不方便来接他,那他定不会为难。就这次,算是帮同学个忙,又怎?说到底和严行本来就不是个世界人,今天这事儿过,他在校外玩儿他,学校里们俩还是好室友好同学,这不是挺合适吗?
用力按按太阳穴,掏出手机,已经十点刻。班级群里有条消息,是班长发通知,明天开班会。沈致湘给发两条消息,条是昨晚十二点半发,问接到严行没有,条是今天早上八点发,问人在哪儿。
回沈致湘消息,放下手机,脑子里乱糟糟。
就在这时,浴室门打开,严行穿着毛衣和牛仔裤走出来,脚上踩着宾馆次性纸拖鞋,他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脑门上,脸上还散发着水汽。
“回,”严行冲笑,“昨晚真麻烦你。”
他声音清晰而平静,已不复昨晚醉态。
然开口道,“在……书包里。”
交完钱,拿钥匙,进屋。
这宾馆地上铺着地毯,不知多久没清理过,泛着股明显酸臭味儿。但这时候也顾不上这些,严行说完刚才那句话,又迷糊过去。拖着这个比还高醉汉,实在费劲。
把严行放在床上,为他脱鞋,然后自己也脱鞋爬上床,直接和衣睡。
再醒来时,已经天光大亮。
没必要问这多,没必要知道这多。
“对不起,”严行垂下眼睛,嘴角也微微垮下去,“昨天……个朋友突然来北京找玩儿,叫出去见面,就去找他,忘给你说声。”
“哦哦,这样……没事,真没事儿,”连忙摆手,“就是以为你碰上什急事儿呢,没事就好,”说完转身往浴室里走,边走边说,“你等会儿啊,洗个脸,咱们就可以回去。”
“张回!”严行把抓住手臂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不客气。”不知道该说什。
“开房花多少钱?”严行说,“会儿就去取钱。”
“百八,你……给半就行。”
“不不不,”严行还是笑着,“那怎行,你是因为来接才——”
“严行。”终于忍不住,打断他话。
看着天花板上方形顶灯呆滞几秒,才反应过来,这是在宾馆,紧接着,昨晚事情悉数涌入脑海。
坐起来,发现身边没人,倒是被子紧紧裹在身上。
浴室有水声。
“严行?”
“嗯,”严行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,“冲个澡,马上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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