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回,”也不知道自己怎想,可能是那个瞬间脑子抽下:“还有床被子,你可以先盖着。”
(六)
从行李箱里搬出那床五斤厚被子,放在严
严行低头看着微微焦酥肉,几秒后,伸手把保温盒接过来。
靠着柜子看严行,他大概没吃午饭吧,筷子下去就停不住,米饭和着肉大口大口往嘴里赶。他两颊鼓起来,吞咽声音又快又疾,像小时候在北京动物园看过松鼠。
很快大半盒肉和米饭下肚,严回才猛地想起什似,抬头问:“这是你……晚饭?”嘴角还黏着颗米粒。
有点想笑,不然呢,专门带给你们吃话,干嘛还往里放米饭啊。
“没事,你吃吧,”说:“还带面包。”
开门,见严行床前并排摆着他白球鞋。
“你回来?”严行揉着眼睛坐起来,身上紧紧裹着毛巾被。
“嗯,”把书包放下:“你怎这会儿睡觉?”
按严行贯作息,这会儿他就不可能在宿舍。
“,”严行嗓子有点哑:“困就睡。”
老妈却做满满桌子菜,炸藕合,白菜丸子汤,腰果虾仁,还去买半只烤鸭。
“妈你这……”没出息地咽口唾沫:“也太夸张吧。”
“多吃点,”老爸颤巍巍夹起大筷子腰果虾仁,堆在碗里:“眼就看出来瘦。”
“真?”挺高兴:“不会是长个吧。”
老妈摸摸头顶:“看长点,吃完量下。”
“……”严回忽然站起来,手里还捧着保温盒:“对不起啊,张回。”
愣愣,连忙摇头:“道什歉,在家吃好几顿都,你快吃吧。”
严回看看,复又坐下,接着吃。
他低头时,头顶小小发旋露出来,落进视线里。看着严回,从他发旋,看到他肩膀,然后是胳膊,手腕——真瘦啊,怎过个周末感觉他更瘦?
那腕骨凸得真高。
“噢。”
从书包里掏出被老妈包三层塑料袋保温盒:“妈做,来点吧?”
“啊?”
“红烧肉,妈做这个绝,”走到严行床边:“他俩回来肯定挺晚,你趁热吃吧。”
“……”
边聊边吃,家人都吃撑,各回各屋午睡。床单枕罩都是老妈新换,有股淡淡洗衣液味道,闻着很舒服。被子也松松软软,盖在身上,像轻柔云。
忽然想起严行,这天冷得要盖被子,他床上还是单薄毛巾被,真不知道怎想。
第二天吃过午饭,就该回学校。老妈嗔怪走得太早,只好搂搂她,解释说就下午这会儿人少,吃晚饭走就该赶上晚高峰。出门时老爸偷偷塞给五百块钱:“拿去零花,有喜欢女孩儿,请人家吃吃饭逛逛街。”
小声说爸您想多,但他执意把钱塞进书包,压低声音:“这是——私——房——钱——”
到宿舍,门上大锁没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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