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不着给打电话。”顾已最后说
“差不多。”顾已说:“刚到酒店,洗洗也就睡。”
“明天工作强度大吗?”
“还好。”
电话打15分钟,说都是些鸡毛蒜皮小事儿,没什营养,甚至也没什内容,可即便这样,谁也没舍得挂,他们十年未见,重逢后直都处在种极其别扭状态里,如今好不容易正常相处,谁都想多沉溺会儿。
但后来迟焰还是率先结束通话,他明天没什事情,可顾已还是要工作,所以还是说晚安:
“顾叔知道今天要来?”
“嗯。”顾青晖滑动下轮椅,去到另个盆栽面前,放下剪刀,拿起水壶喷两下:“昨天晚上小已来,说今天把你送来住两天,让跟你说说话,那小心翼翼模样,好像你是什易碎玻璃似得。”
顾已昨天和宁修时吃饭,9点多时候到家,时间并不是很宽裕,所以迟焰也没想到期间顾已还回趟别墅。
“他还跟说句话。”顾青晖放下水壶转过轮椅看着他,微微笑着:“他说他跟自己和解,只要你好好。”
迟焰缓几秒看向窗外夕阳西下天空,美耀眼,于是也笑下,说:
回来,顾已虽然有事儿走,却并不耽误两人之间相处,迟焰陪着顾青晖在阳台里摆弄花花草草,时不时递个水壶和剪刀什,倒也悠闲。
顾青晖笑问他:
“挺无聊吧?”
“不会。”迟焰坐在旁边小板凳上,略显局促:“挺自在。”
“嗯,人就应该自在些,就像这花花草草,爱怎生长就怎生长,有些不好地方,直接剪掉不要就好,有时候祛除些不必要,才能更圆满,那些多余枝节若不剪去,只能是累赘,影响他原本生长。”
“等已哥回来再说,现在去休息吧。”
“怕是不行。”顾已说:“回去还有别事儿。”
“什事儿?”迟焰没理解顾已点:“接下来还有别什工作吗?”
“有。”顾已声音突然低沉下来,像根羽毛轻轻滑过迟焰心尖儿,迟焰听到他说:“床上。”
迟焰反应两秒笑:“行,等已哥回来。”
“会好,们都会好。”
当天晚上迟焰依然去顾已房间,他什都没带回来,就穿顾已用顾已,等洗漱完躺在床上时候顾已电话也刚好打过来,迟焰看眼接听:
“已哥。”
“嗯。”顾已声音有着明显疲惫,问他:“准备睡?”
“刚躺下,已哥呢?”
迟焰静静听着,看着顾青晖将棵盆栽冬青修剪圆润平和,许久之后才说句:
“可有时候剪掉枝丫也会在别地方生根发芽。”
顾青晖回头看眼迟焰,笑下:
“那就铲除掉,没什大不,们剪掉它是为让原本那棵更健康,不是为让它生根发芽,旁枝末节不需要在乎。”
迟焰微微笑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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