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出那人是谁时候,迟焰当即冷脸色,整个人都阴鸷起来。
“还真是你啊。”那人瘸拐走进来:“还以为是自己认错呢?不过看你表情也是认出?怎?不想给磕个头认个错儿吗?”
迟焰还未收回口袋手机被他紧紧攥着,因为太过用力,关节处都泛着层青白,他必须极力克制才能让自己不冲过去抓着他脑袋往墙上狠狠撞去。
对于迟焰来说,眼前这个人不该活着。
迟焰愣下,许久没说话。
在迟焰印象里,顾已对迟平生没有任何感情,他们甚至没有见过面,虽然有着最亲近血缘,但是却并没有什父子情分,对顾已来说,他只有个父亲,那就是顾青晖,他也从来不在自己面前提迟平生,清明忌日之类日子他也不会去,陪着迟焰来,也是在山下等他。
迟焰没想到顾已会在自己离开之后这做。
不止迟焰没想到,程虎也没想到,但后来他又去几次墓地,发现都被妥善照料,便知道顾已直都有来。
“也不知道他怎想。”程虎说:“可能是觉得就算不是自己父亲,也到底是你,而你不在这多年,他应该替你来照料,在他心里,你还是他最亲近人。”
,顾已生气?”
迟焰笑笑:“倒也没有。”
顾已那天反应真不算生气,如果不是自己后来情绪失控,那个晚上可能他们什都做,但酒精让切都乱套,顾已甚至在第二天叫来黎君,再喝醉次,迟焰也不确定还会不会发生什。
他知道有些事情早晚都会在两个人之间上演,但至少现在这个时间段平静,迟焰还不想打破。
这顿饭吃让迟焰挺舒服,程虎没有再提从前事情,连问都没问,说都是最近,都是身边小事儿,轻松很。
迟焰静默许久,才淡淡笑下:
“上次在墓地见到他,他没告诉。”
“他那个性子能说什啊?做什都不会说。”程虎说:“你也是,为他什都不要,却到现在还相互折磨着,也是真不懂,你说都是为彼此好事儿,怎就能变成这样呢?”
到底还是说到这个问题上,迟焰也没抗拒,陪着程虎聊两句就起身去洗手间,没什上厕所**,只是想给顾已打个电话,虽然不知道要说什,可就是想在这刻听听他声音。
只是电话拿在手里,却直没有拨出去,等迟焰稳心神,压抑住内心那股冲动准备离开时候,才发现洗手间门口站立着个人,直在看着自己。
后来迟焰以茶代酒感谢程虎:
“前两天去看爸,谢谢你这多年直帮忙照顾。”
迟焰要喝,程虎却拦下:“这杯喝不,茶都喝不。”
迟焰带着点疑惑看着程虎没说话,程虎笑笑:
“确每年清明和忌日都过去,但每次去,顾已都在那儿,迟叔墓碑都是他打扫和照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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