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活辈子难得开心,长大还能开心是件挺不容易事儿,他不想拦着楚以七。
至于生意不好,没所谓,这边房租都便宜很,不存在亏钱说,而且楚以七本身并不靠着烧烤店生活,他是个做杂工,什都做,跑外卖,也接修水电、装空调之类散工,只要是赚钱他都做,但自从开这家店之后,他每天6点之前总会回来。
没有次例外。
但今天已经6点15分,楚以七还是没有回来。
迟焰边往烧烤炉里扔木炭,边摸出手机给楚以七去个电话,电话响很久才被接听,迟焰没等他开口直接问道:
迟焰淡然笑下,没说话。
头七烧烤店不是迟焰开,是他兄弟楚以七,楚以七没上过学,取这个名字完全是为映衬旁边那个叫‘已故’小酒馆。
已故老板才是迟焰,名字取像闹着玩儿,酒馆更是像闹着玩,毕竟没有哪个酒馆里酒全是清色青岛啤酒。
加上周围都是烧烤店,谁家也不会没啤酒,种类比酒馆还要齐全,所以个月里也不见得能卖得出几瓶去,大部分都让老板自己喝。
楚以七为给已故招揽生意,自告奋勇在旁边租个店面,说要做烧烤。
南合城三伏天闷热像个大蒸笼,太阳已经西沉,气温却丝毫没有降下来,树叶在枝头动也不动,依然是喘口气都能汗流浃背热。
但大排档已经开始热闹起来。
周围店门口都已经支好桌子就等客人上门时候,迟焰才叼着根烟慢悠悠从屋里拎出几张折叠桌,撑起来放在门口空地上。
回头去屋里想要拎小马扎出来时候,旁边店里老板跟迟焰打个招呼:
“迟老板,这名字还不改呢?”
“人呢?”
楚以七在电话那端吞吞吐吐,迟焰蹙下眉:“说话。”
“在医院呢。”
迟焰没问什事儿,直接挂电话,摘手套,转身进店拿钥匙,连店门都懒得关,直接跨上已故门口那辆雅马哈R6,戴上头盔,拨下防护罩,轰声就蹿
烧烤店里不卖酒,想喝酒去隔壁已故买。
但楚以七大概也没想到本想以救世主身份出面烧烤店,生意也不好。
生意好才叫邪门,酒馆可以说是卖情怀,取个稍微文艺点名字,这头七怎着也说不过去,但楚以七开心,取这个名字时候还沾沾自喜觉得与已故是个情侣名。
因为人旦故,就得迎来头七。
迟焰看他开心也就没泼他冷水。
迟焰顺着他视线抬眸看眼自家烧烤店名字:头七。
“这个名字,没人会来啊,你不是本地人,不知道们这边人对这些还是很忌讳。”旁边老板说:“你们都开业个月,连桌客人都没有,这样不行啊。”
迟焰抬手把烟从嘴边拿下来,吐口烟雾,眼睛眯眯,笑很随意:
“谢。”
“改吧,虽然咱们是同行,但也不忍看你们这冷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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